景洪說道:“我以前是混江湖的,你們知道吧。”
“我們自然知道,您每次喝酒不都會吹……說一下您的往事嗎?”
景洪想打他,可是忍住了,於是他說道:“我當年混江湖的時候,江湖就有一號人物。喜歡用劍,而且是讀書人,號稱此間劍客。那人用的劍是一把叫微詞的劍。頗有微詞的微詞。所以我對他的劍有些記憶猶新,畢竟連自己的配劍都用以嘲諷人的存在,我覺得應該是個有趣的傢伙。
但是那傢伙後來銷聲匿跡了,據說就是因為失去了右手臂。”
說完他把手中的劍指給他們看,說道:“這把劍就叫微詞。而死的那人也正是我的那人,南唐劍客章鉅野。”
“南唐的人?說不定是諜子。”
景洪點了點頭說道:“應該是諜子。可是又是誰殺得他呢?畢竟這位章鉅野雖然只有左臂,而且左手劍不如右手劍,可是打三個我還是輕鬆的。被人打的連劍都挑飛了,那絕對是個和他不分上下,甚至比他還要強的存在。”
“哪怕不是個四品高手了吧?”
景洪不做回答,而是讓手下的人去隔壁問一問,結果隔壁昨晚沒聽到什麼大動靜。然後去的人向景洪敘述了那人的補充,那人說道:“但是我記得昨天晚上那院好像有人罵架了。別的好像就是什麼東西掉地上了,晃郎晃郎的聲音,像是鐵。而且我最疑惑的是,今天早上都聽到了那破門的聲音,昨天晚上明明有人吵架,卻沒有聽見門的聲音。”
景洪讓人試了一下子門,那門發出的聲音比長安城的大門發出的聲音還要大,聽得景洪和手下那些皺起了眉頭。
景洪又看了看院牆,無論是裡外都沒有攀爬的痕跡,所以景洪想多半是一個練家子了,這院牆雖然不算太高,但是景洪可做不到直接不借力就越過去,他跳了跳,到臨近牆頭半尺的地方用腳點牆借了力。
他估計就算是章鉅野自己也得在牆上點一下才可以做到,景洪落在牆頭,看了一眼牆頭上留下積雪,積雪上只有他一個人的腳印。
昨天夜裡沒有下雪,這就說明沒有人在前幾日的雪後上過這堵牆,也就說明殺手是直接越過去的。
景洪不知道說什麼了,這樣基本上可以知道這人有近三品的實力了,這樣一座牆頭,最少也需要三品的人才能不借力越過。四品也可以,只是需要特殊的功法才能做到。
但是又可以從章鉅野的死知道,這人絕對不可能是四品。所以景洪猜測這人約有三品的實力,但是又因為有的四品實力強悍,所以他就大概把那人區分為近三品的實力。
景洪還在思考,身著一身華貴衣裳的大棒幫的幫主就來了,看見景洪,雖然實力上說他比景洪,但是他還是恭敬地喊道:“景捕頭,您說得是真的嗎?”
景洪喊道:“小覺,把那把微詞遞給周幫主。”
大棒幫幫主接過小覺手裡的微詞劍,端詳了片刻,說道:“確實是微詞劍。也就是說那人確實是章鉅野了。沒想到昔年那樣一位英姿勃發的年輕劍客,居然混得個客死長安的下場,實在是令人惋惜啊。”
景洪說道:“他可不是客人。他居然會以這樣的身份待在長安就說明他的身份了。他是個諜子。”
大棒幫幫主早就知道這意味這什麼,於是他說道:“還有什麼補救措施嗎?我不能因為他一個人害了整個大棒幫吧。”
景洪說道:“你在怕什麼?只要你不是真的有問題,你就不會害怕這些事。查完你們自然就沒事了。你去看看屍體,看能不能看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你對長槍有些瞭解,我不是很擅長這些。看好了,我可以考慮幫你一下,讓你本人不至於也一起進去,畢竟審查你們的,可是陛下的人了。那群人可不知道會做什麼呢。”
大棒幫幫主聽了這話,臉上擠出笑容於是他說道:“景捕頭就放心吧,我周天還是有些本事的。”
景洪說道:“但願吧。”
周天看了下地上沒有被踩亂的血跡,又翻開章鉅野那破爛的衣服,說道:“景捕頭。這章鉅野怕是遇上了個行家,這身上的傷看起來是一樣的,卻隱約有四種槍勢,應該是練長槍的老手,要不然就是一個有獨特槍法的人。當然我更相信前者。”
“那人實力如何?”
周天想了想說道:“這不太好判斷,這裡的地面被踩亂了一些。但是能推斷出,這人的實力比章鉅野要強上許多。能看出章鉅野打的很被動。”
景洪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回去吧。我瞭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