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半可是在曹大夫的手裡。”
他幽幽道。
“我……”
張炳文有些猶豫。
“不如放在韓郎君的手裡,畢竟這太行軍從前就是韓老將軍生前的兵,也算是物歸原主了。”李鶴鳴在旁邊看的不亦樂乎,看著那張炳文那十分窘促的模樣,他也故意添油加醋的說道。
“物歸原主?”
張炳文冷哼道:“這天下的兵都是陛下的,何來物歸原主一說。”
李鶴鳴倒也不在意,又道:“陛下和娘娘同心同德,狼符放在娘娘的手裡,尚書就放心吧,您有空,還是操心操心娘娘的祁山大典,川王殿下意外過身,娘娘心思煩悶的很。”
“祁山大典的事。”
聖人終於開口了,殿中的幾人立刻低下頭不做聲了。
“辦得怎麼樣了?”他問道。
張炳文剛要說話,曹燮接過話茬道:“陛下放心,祁山大典的事情微臣都置辦的差不多了,一切都按照從前老祖宗的規矩來的,必定讓娘娘和各宮主位都滿意。”
“那就好。”
聖人點了下頭,起身道:“吵了一早上,都散了吧。”
他說完離開。
從頭到尾沒有置喙一句狼符的事情。
“張炳文。”
眼見著聖人離開,大家也都往殿門處走去,李鶴鳴看著失魂落魄的張炳文,又忍不住的說道:“你對皇后娘娘是頗多微詞啊。”
李鶴鳴這麼一說,周圍人忿忿瞥眼過來,甚至下意識的放低了自己說話的聲音,生怕錯過這對活冤家打嘴架。
“胡言亂語。”
張炳文扔下這麼一句,快步的往前走,生怕被這個莽夫纏住,他和李鶴鳴交鋒這麼多年,他也算是有經驗和記性了。
罵不贏捱罵,罵的贏捱打。
總之沒好。
“父親,以女兒看來,張尚書怕是不能再用了。”
御史府的花廳裡,曹琦坐在旁邊,一副很是從容的樣子,對著正座上的曹燮不疾不徐的說道。
對面坐著的張炳文聽到這話,眼睛瞪的老大,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自己還坐在這裡呢,曹琦就在這裡從中作梗!
“曹姑娘……我……”
張炳文有些緊張,扶著椅子的把手好懸站起來,看了看曹琦又看了看曹燮,語無倫次的擺著手。
“小女兒的玩笑話,你不要介意。”曹燮冷淡道。
玩笑話?
張炳文緊皺眉頭,曹燮這樣輕描淡寫的倒是更讓他害怕了,他現在是上了賊船下不去,遂急切道:“大夫,曹姑娘,咱們現在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您……您不能棄我啊。”
曹燮深吸一口氣,無奈道:“曹琦,張尚書對咱們曹家忠心耿耿,以後不要說這樣的話了。”
曹琦輕輕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