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狼符在卓橋的手裡是拿不回來了。”
張炳文暗驚,曹琦居然敢直呼皇后的名諱,低了低頭,說道:“聖人不肯,韓家施壓,這件事情太難辦了。”
“那有什麼難的。”
身後的曹純緩緩走出來,伸手給曹燮奉了杯茶,坐在旁邊,一臉桀驁不馴的樣子:“殺了皇后不就好了。”
此話一出,張炳文剛才被曹琦嚇起來的心好懸從嗓子眼兒裡面跳了出來,素來知道曹家囂張,竟不知道連這個小小曹純也如此大膽。
“純兒,不許胡說。”曹燮皺眉。
曹琦冷笑道:“父親,您還不知道嗎?小妹一向如此。”
曹純回了一個白眼。
“礙事的人,除掉不就好了。”
曹純心不在焉的說道:“當初殺了川王,現在殺了卓橋,讓他們母子兩人在地下相逢,繼續著母子情,這多好啊。”
曹琦瞥眼,曹純雖然蠢鈍,但也不至於這樣放肆,看著那人眉梢眼角的裝扮,她心頭瞭然,這丫頭在學自己。
“東施效顰。”她低著頭,擺弄著自己的指甲。
曹琦一愣,瞪了瞪眼,說道:“咱們就在祁山大典上做文章,要了那卓橋的命又能怎樣,呵呵,咱們曹家現在位極人臣,殺了川王都沒怎樣,何況只是一個後宮婦人,她死了,聖人也不會追究的。”
“你知道什麼叫做蹬鼻子上臉嗎?”
曹琦不耐煩的看著她。
曹純一時間不知道她是在說曹家,還是在說自己,愣了愣,皺眉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聖人當時那是為了扶持匡王,才出手打壓韓家,現在匡王立儲在即,這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聖人又有意抬舉韓家,和咱們作對,無非是為了朝臣制衡,現在曹家很危險。”
曹琦被這個妹妹蠢到了,也拿不出什麼戲謔的態度來,反而解釋起如今的局勢來,此話一出,曹燮也抬起頭來。
可是曹純似乎看不出,而是道:“危險?曹家聲勢顯赫,韓家算什麼,沒了川王他們什麼都不是,不過是無根的浮萍罷了,如何和咱們曹家相提並論,咱們有匡王,你可別忘了,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這就是你曹琦嗎?”
“對牛彈琴。”
曹琦索性起身出去了。
“父親。”
曹純見這人走了,便起身坐在了她原來的位置上,對曹燮道:“你看曹琦。”
曹燮瞥眼。
“她有異心了。”曹純道。
張炳文轉了轉眼珠,沒想到自己在這裡還見證了這水深火熱的一幕,他微咽口水,看來曹家內部也不是很團結。
“純兒,不許這麼說你長姐,這些年來,她很忠心。”
曹燮一拍木椅扶手,沒說話,看向了張炳文。
張炳文立刻低下頭去。
這一眼,他明白了。
曹燮也想讓皇后死。
殺了川王再殺中宮嗎?
張炳文一想到這個,衣襬下的雙腿都在發抖,曹家瘋了。
他被瘋子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