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馬車上,素問識趣的和阿橋一起趕車,並沒有進車廂,後者看著這丫頭喜滋滋的模樣,問道:“素問姐姐,什麼事情這麼高興啊?”
素問歪頭道:“我和杜大夫家的拿兩個用咱家姑娘和羅夫人的射箭靶數賭輸贏來著,半個月的月例銀子呢。”
阿橋見勢,忙道:“咱家姑娘贏了?”
“當然沒有。”
素問得意道。
阿橋奇怪的看著她,稍微放慢了馬韁:“那你高興什麼?”
“我沒給錢。”
素問道。
阿橋無奈的咂了砸嘴,這有什麼好高興的,不過話說回來,素問一對賭就會耍賴,當時還把自己的腰包掏了個一乾二淨。
“真不愧是素問姐姐,聰明伶俐,腿腳利索,只怕小蠻姐姐和豐年哥哥再修煉個幾百年也追不上你。”
阿橋陰陽怪氣的說道,素問一下子聽出來,直接伸手掐住他的耳朵往上拎著,不快道:“你說什麼呢?你個臭小子,我可是子啊將軍府裡把你養大的,你居然這麼說我,看我不扯爛你的耳朵!”
“哎呦呦!疼死我了!你這人手勁兒怎麼這麼大啊!”
阿橋疼的不行:“我錯了素問姐姐,我不說了還不行嗎,快放開我的耳朵,要掉了要掉了。”
這兩人在車板上這樣打鬧,路過的行人紛紛不約而同的側目過來,不過那是將軍府的馬車,誰也不敢胡言亂語。
“你們兩個,別胡鬧了。”
車廂裡面傳來宋端的聲音,那兩人立刻乖覺道:“是。”
素問鬆開手坐了回去,看著阿橋那怯生生的模樣,不由得偷笑。
宋端坐直身子,摸了摸自己的手指,那上面還有勒痕,是剛才的弓弦留下的,韓來拿過來看了看,心裡面很是憐惜,又很唏噓的說道:“看來那個太丘老潑婦說的不錯,你的身子真的不適合練武,實在是太脆弱了,強撐著總是會受傷,這該死的兩口子,看我明天到了遙監殿怎麼收拾那個怕老婆的主兒。”
“習武之人難免……”
“磕磕碰碰。”
韓來對於她這套說辭實在是太熟悉了,就勢接過話茬,說道:“話說回來,你還真讓著羅衣了,以你的本事,十靶全中怕也不是問題。”
“那當然。”宋端對於自己的準度還是很有自信的。
“不過以羅衣的脾氣,若是輸了,今天可不會給杜薄好果子吃。”韓來順勢靠在她的腿上,笑著說道,“讓就讓了,反正還拿了杜薄的私藏。”
韓來一想起剛才杜薄那心如刀割的不捨模樣就想笑,這副仕女圖他早就想要了,誰知道杜薄那人小肚雞腸,別說送給他了,就是拿出來瞧瞧都不許,這下好了,直接被宋端要走了。
“話說回來,公子為何喜歡那仕女圖啊。”
宋端問道。
剛才韓來生怕杜薄反悔,拿著那捲軸就跑了,那畫也沒有讓她仔細的瞧一瞧,想來韓來這麼喜歡,那畫上一定是個大美人了。
“你可知道,那仕女圖上畫的是誰?”
韓來起身道。
宋端搖頭,她怎麼會知道。
韓來神秘兮兮的一笑,這才將那捲軸小心翼翼的開啟,畫上是一個身著淺綠色衣裳的女子,端著個銀盤,體態纖柔,像是神仙。
只是這臉頰,宋端一愣,這畫上的女子和自己怎麼這麼像。
“這……”
宋端看了看那畫,又看了看韓來,那人料到她的反應,笑著伸手在她的臉頰上撫摸了一下,這才說道:“你知道這個是誰畫的嗎?”
宋端看著他:“不是宮裡的畫師嗎?”
“沒錯,是一位叫唐葉的畫師。”
韓來說著,臉色略有不快,提起這個他就不高興,這還是川王從前無意間發現的,又告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