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葉早在幾年前在皇宴上描畫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宋端,那是一遇傾心無法自拔,從那時起,無論畫誰都有三分像宋端。
那年御選,他負責給那些適齡女子畫像,那好幾百張畫川王也都一一看過,發現了這個問題,就告訴了韓來,韓來衝到丹青館,將唐葉的私藏拿出來看,百無一外,全都是宋端的模樣。
當時的韓來發了天大的火氣,這自詡翩然公子的人好懸打了唐葉。
宋端聽韓來說完,這才明白了來龍去脈,哭笑不得的說道:“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公子如何不同我說?”
韓來繃著臉,不說話。
這種事情怎麼好意思和她說。
宋端了然,偷笑著著那畫,果然是活靈活現,栩栩如生,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照鏡子,便道:“想來,能畫的如此好的人,自己也必定是一表人才,是個風流多情的人呢,真想見見。”
“一表人才?”韓來猛地皺眉,反駁宋端道,“他要是一表人才,我就是畫中仙人,不過是個平平無奇的小矮子,想的倒是美,我一想到他每日在丹青館畫你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宋端低頭抿唇,沒有說話。
“不對。”
韓來反應過來,抬起宋端的下巴,言之鑿鑿的說道:“你是不是眼睛有些不好用了,宋端,我可是這靖安城數一數二的美男子,連杜薄都在夢中想要和我親暱,擺著我這張臉在你身邊日日得見,你卻說別人一表人才,你當真是要氣死我了。”
見他好像真不高興了,宋端這才拿開他的手,好聲好氣的說道:“我不過是玩笑話。”還調皮的捏了一下他的鼻子,“我當然知道你這張臉皮是獨一無二,絕世無雙的,憑他是誰,都比不過你去。”
韓來這才轉怒為喜,那人忍俊不禁。
不多時回了將軍府,這剛一下了馬車,韓來就拉著宋端急匆匆的回去了長鯨居,那人愣了愣,剛要說話,就見韓來把房門關上了。
她不解的眨了眨眼睛,說道:“怎麼了?”
誰曾想韓來關好門後轉過身來,臉上多了一絲貪念,方才宋端射箭那英姿颯爽的樣子,早就弄得心思活絡了。
攥了攥手心,韓來幾步過去到宋端的身前,那人不知所措的往後靠了靠,最後不得已的靠在了書案上,失笑道:“你這是怎麼了?”
“端午,真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能有一個孩子。”韓來握著她柔軟的手指,語氣頗有些欣然嚮往道,“看著杜薄和羅衣那一家三口,我當真是羨慕極了,到時候我們多要幾個,超過他去。”
“現在還不行。”
宋端的眼底也有些失落,低下頭去。
是了,現在連成親這樣的事情都不敢宣揚,更別提要孩子了,所以每每兩人在一起時,韓來都會注意不讓自己有孕。
“對了,今日杜薄還給我一樣東西,是我託他給我弄來的。”
韓來忽然想起來,從袖子裡面掏出一樣東西來。
宋端定睛一看,臉色一紅。
“這是……”
“羊腸兒?”
重新坐在膳桌前的羅衣正在歡天喜地的吃著,贏了宋端,心情也高了許多,胃口也大了,看向杜薄,疑惑道:“你給韓來這東西做什麼?”
“還不是為了避子。”
這膳堂裡沒有別人,杜薄索性說道:“他們兩個現在還不能有孩子,這羊腸兒……咱們兩個現在又用不上,就都給他了。”
“哦。”
羅衣點頭,忽而又想起來,盯著杜薄道:“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杜薄被問的一愣,沒及時回答。
羅衣放下碗筷,順著涼蓆蹭到了杜薄身邊,眯著眼睛,煞有介事的質問道:“你說我們現在用不上,可我們從前要孩子心切,更不需要這種東西,你從哪兒弄來的?還是說你又在外面……”
“胡說八道什麼呢。”
杜薄咬了咬牙,這才說道:“那是韓來前幾日和我提起,我特地給他弄來的。”頗有些氣勢的說道,“你要是不放心,大可去查,我現在要是還在外面招惹什麼鶯鶯燕燕的,天誅地滅!”
說著,還舉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