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身下衣衫不整的女孩兒時,他俊眸中掠過疼痛和自我厭棄。
他怎麼能這般對他的明珠?
他眸子一黯。
顧明珠察覺到他停下了動作,並目光深沉地望著自己,她原本有一絲害羞的,卻在這時,眼角銀光一閃,接著,一抹鮮紅濺了出來。
顧明珠神情錯愕,難以置信,目光死死地瞪著眼前的男人。
好半晌,她才反應過來,哭著連忙跪坐了起來,無措地輕撫著他胸膛上的傷,哽咽嘶喊,“你瘋了嗎?為何要扎自己?”
顧梟丟了手裡的匕首,任鮮血奔流。
修長的手指,撫過她流淚的小臉,歉疚自責,“我……對不起你……”
話音未落,他高大的身體晃了下,便轟然倒了下去。
“顧梟!”顧明珠驚喊一聲,慌忙跳到地上,將他扶起來。
她匆匆穿好衣裙,便瘋了般大喊起來。
“來人,速請大夫!”
顧廷剛進參將府,便聽到了顧明珠嘶聲大喊的聲音,連忙狂奔上前。
當看到書房裡的慘烈時,一個哆嗦,立即以最快的速度,拽回一個大夫,給顧梟診治。
“這是怎麼回事,好端端地,他怎麼受傷了?是什麼人做的?”
在大夫給顧梟診治的時候,顧廷驚魂未定,心裡是疑惑不解。
顧明珠站在一旁,焦急地盯著大夫,沒有說話。
片刻後,大夫給顧梟包紮完畢。
顧明珠和顧廷都迫不及待地問:“他現在怎麼樣?”
“大人的傷勢倒不是很嚴重,已經止過血包紮好了,養養就會痊癒,只是大人像是中了媚毒……”
“媚毒?”顧廷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榻上昏迷的顧梟。
他以前常常混跡青樓,自然明白那是什麼。
問題是,顧梟這傢伙一向潔身自好,怎麼會中媚毒?
平時營中閒暇的時候,將官們會約著去青樓喝花酒,這傢伙雖說也會前去,但他真的只是喝酒而已,從未叫過姑娘陪侍。
怎麼今日卻中了媚毒?
他目光狐疑地看了看顧明珠。
這會兒顧明珠哪裡有空管他,連忙追問道:“大夫,那他的媚毒能解嗎?”
大夫道:“所幸大人中的媚毒約性不是那麼烈,他又紮了自己一刀,現在流了血,身體虛弱下來,那媚毒的藥效便散了。不過大人受傷不輕,流了不少血,還是得開個藥方調理下。”
顧明珠狠狠鬆了口氣,連忙道:“那麻煩大夫給儘快開個藥方吧。”
大夫點點頭,“老朽這就去開。”
大夫開好藥方後,顧廷親自去抓的藥。
回來的時候,讓下人拿去煎煮了,他自己則回了顧梟的屋裡。
看到顧明珠六神無主地坐在那裡,他上前安撫道:“你也不要太擔心了,大夫都說了不會有事的。”
“嗯。”顧明珠擦乾眼淚,點點頭。
顧廷看了看床上依舊昏迷不醒的人,又看了看小臉煞白的顧明珠,遲疑了下,才道:“究竟是怎麼回事?那桃兒……”
經他提醒,顧明珠才想起來還在書房地上的桃兒,連忙道:“桃兒給顧梟下了藥,被他失手……殺了,你能不能帶人將桃兒的屍體處理一下?”
“什麼,是桃兒下的藥?”顧廷驚怒不已,卻也總算明白了顧梟的傷勢是怎麼回事了。
他不笨,端看顧梟衣衫不整,明珠又狼狽的樣子,便隱約猜到了是個什麼情況。
“是。”顧明珠點點頭,繼而又嘆了口氣,雖然桃兒確實下作,但現在人既然死了,她也不想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