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茹晚上關起門來,撥通了侯成家裡的電話。
“媽,大晚上您有事?”
侯成納悶,老媽有什麼揹人的事白天在一起的時候不說,偏偏要晚上給自己打電話?
陳雪茹不是拖拖拉拉的性子,直接說道:“兒子,我跟你爸商量過了。”
“門窗廠以後就歸你了,從集團分離出去。”
侯成明白陳雪茹的話裡是什麼意思。
意味著,將來李家的產業跟自己在沒關係了。
“兒子,別灰心,還有媽媽跟你弟弟在呢,到時候媽媽會給你留一份集團的股份。”
“別,千萬別。”
侯成拒絕道:“媽,爸能把門窗廠給我就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您的股份留給我弟吧!”
“我能理解您跟我爸,我爸他對我夠好了,更何況還給了我一個門窗廠,守著這麼大的廠子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足夠了。”
陳雪茹鬆了口氣:“你能想明白就好,徐靜理還不如你呢。”
“她可是什麼都沒得到,不過以徐慧珍的性,即便不給她留點集團的股份,也會給她留下些什麼。”
結束通話電話後,陳雪茹如釋重負。
侯成媳婦不依不饒。
“你就讓你爸媽這麼給你打發了?”
“那你還想怎麼著?反正我是挺知足了。”
“公公婆婆那麼大的家業,你就甘心什麼都不要?”
侯成鄭重道:“我姓侯,不姓李,能給我個門窗廠就已經足矣了。”
“更何況我把對我不錯,從沒虧待過我,你可千萬別給我鬧么蛾子知道嗎?”
“咱們多厲害你也知道,千萬不要給我惹禍。”
陳雪茹之所以選擇今天,大年初一跟兒子攤牌是因為昨天是過年,不能在大年三十給兒子添堵。
但這件事始終是要跟兒子講清楚的,索性快刀斬亂麻,就大年初一攤牌了。
陳雪茹心裡的打算是,以後可以把自己的股份給大兒子留一些,或者她收藏的古董字畫,明清傢俱這些給大兒子以作彌補。
隔壁的徐慧珍也給徐靜理打通了電話。
“理兒,媽媽有件事要跟你講,但實在難以開口。”
“媽,跟你女兒還有什麼說不出口的。”
徐慧珍運了運氣:“你爸把門窗廠給了侯成,往後李家的產業跟侯成無關了。”
“當時說到了你,你爸的意思是給你一些集團股份,但我替你做主回絕了。”
“女兒,你不會怪媽媽吧?”
徐靜理乍一聽心裡是有些難受的,但一想自己的姓氏便明白了媽媽的用意。
“媽,沒事的,我又不缺錢,如今這般富足的生活都是您跟我爸給予的,我怎麼可能怪你們呢。”
“姑娘,你也別多想,媽媽手裡還有集團的股份的,你爸爸早就說了,我手裡的股份自己做主,想給誰就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