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蕪,剛剛那番話你別放在心上,你是我的親妹妹,我才口無遮攔跟你那般說話的,我媽這些天老毛病又犯了,這是她之前在鄉下的老毛病,稍微不注意就會犯,最近實在是經不起折騰。”
一唱一和倒是將剛剛的話圓了過來,阮蕪垂眸,沒有吭聲,在外人看來卻是在思慮季沫沫剛剛那番話。
阮蕪一定是在懊悔剛剛自己的衝動。
季沫沫三個人一致心想。
季振斌眼底滑過一抹幽深,而後意味不明地說了句:“實在不行,還是大伯父做個主,等到你大伯母的病情好了之後,我們一起從季家搬走。”
瞧瞧這話說得,倒像是她在逼他們一家人離開,是一個狐假虎威、心思歹毒的小人。
她起身,微微揚起下巴,掃了一眼三個人,而後噗嗤笑了一聲。
“大伯父,你們說什麼呢?我可不准你們離開,你們想住在主宅,就一直住下來,就算是你們以後要走,我也是不會同意的,我和爺爺商量過了,要在主宅後院裝一個大噴泉,養一些花花草草,大伯母一定會喜歡的...
沫沫姐和聞叔叔結婚之後,好久沒有回來了,我都有點想沫沫姐了,虧得沫沫姐連剛剛的玩笑話都沒聽出來。”
語氣透著微不可察的嗔怪,三個人的面色逐漸軟化下來。
門巧玲咳嗽著忽然抬起頭,壓低聲音道:“小蕪,我們在這裡住著也是為了你以後著想,有我們在誰也搶不走你的東西,老二家心思不純,先前在鄉下就經常做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如今在季家...唉...”
門巧玲點到為止,阮蕪卻大大咧咧問出聲:“大伯母的意思是二伯母和弟弟不安好心嗎?”
這一聲吼得門口不動聲色進來的一行人都頓住腳步。
季老爺子為首的來人聽到這話瞬間黑臉,沒等到他發威,倒是另一邊的季振斌跟著附和道: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雖然都是一家人,但還是謹慎些為好。”
這話,像是沒回答阮蕪的問題,卻又在無形當中回答過了。
話音剛落,季老爺子的冷咳聲便從門口響起。
“我倒是有些納悶,季振斌你倒是跟我說說他們有什麼不軌的心思,至於讓阿蕪防著。”
說到最後,季老爺子冷哼一聲。
什麼時候惡人還能振振有詞指控安分守己的人不安好心,要是一舟家不安好心,那他季振斌就可以逐出家門了。
簡直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