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時候真的很脆弱。
那時候,波段凌就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悲傷了,為了緩解他的症狀,她遞給了樓轍一顆荔枝味軟糖。
那傢伙接過去的時候,便鼓著腮邊說:
“會不會覺得我很遜?”
“不會。只會覺得難過。”
“昂?為什麼,我們在沒有這層僱傭關係的時候,也只是陌生人而已吧。”
“我不知道。”波段凌說不出那些害羞的語句,她想逃避。
佩戴的耳機裡切換到了一首她一直非常喜歡的歌曲《beauty is within us》:
¬her dear
親愛的母親
Look what you've done
看看您對自己那曾經被愛
To your forlorn and once beloved son
又遭遺棄的兒子做過什麼?
Wl?
我降生此世究竟為了什麼?
……
“你會怨恨你的父母給你這樣的孱弱身軀嗎?”在音樂的推波助瀾下,波段凌悲傷的問道。
“一開始那會可能會,慢慢地就好多了。也許不久,我只覺得自己特別。”說這話的時候,他都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帶著一種渴望,但又能容忍即將帶來的一切一般。
“特別?”
“嗯。特別,也許我會有跟普通人截然不同的生命經歷。不用去想什麼結婚,生子的大事。就這樣簡單特別地活著,直到生命垂危之際,然後靜默地死去。”
波段凌不知道怎麼回應。
“要知道,當健康告急的時候,原本的期望就會降低,一直降落到最底層的時候,連呼吸都會變成再也美好不過的事情。”
說這話的時候,他轉過了身來,露出了讓人心疼的笑容。他像是釋懷了,但波段凌很清楚事實究竟是怎麼樣的。
她把自己的耳機分一半給樓轍,隨即背靠背的端坐著。
……
“弟弟!其實回不回去全息世界已經不重要了。”波段凌拼了命的吶喊道,她明白這樣的危險到底意味著什麼,她無法接受,失去父母的同時,還失去夥伴。
“你要相信我,相信我一定會在未來的某一刻大放光彩。”他猛然的上前,掠過的身影帶起地面的沙石,他很清楚,只有不斷的對決,才能確認自己肉體上生命的價值。他追求地就是這種感覺,要麼生,要麼盡興。
……
在那個耳邊輕吟的午後,歌曲的最後,這樣唱道:
That out of grief, a&nes
超越悲痛善意總會降臨
And&nes out of lusting
貪戀之中也能生出愛意
距離波段凌消失只剩下四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