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脫離擁擠人群的話,在這樣下去,娜娜美似乎就要發脾氣了。
原本融化的冰淇凌在被娜娜美接住的瞬間,重新變成了冰塊的形狀。她伸出舌頭舔了一口,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三個人開始往山頭的酒吧走去,在那裡也許可以好好地喝上一杯。
對於所謂的貿易市場,他們都沒有太多的興趣。
“完全搞不懂呀,就這些人,矮之國不到三萬的人口,只依靠我們三人也已經是綽綽有餘了,幹嘛還要等第二梯隊呢?”
臻明子把雙手抱在腦後,路邊的野草在它的腳邊滑動。這條山路看起來很結實,來往於此的顧客應該不在少數。
“老大怎麼說?”島島子只顧著前進,在有冰淇淋的情況下,他們目前跟矮之國的居民一樣都是安全的。
“獎勵我們隨便殺幾個,但不可以太過分。要給第二梯隊也留一些。”
“是吧,科室內很多都是跟你一樣的傢伙,確實也許三個人就夠了,但這是一份榮譽,老大也是希望所有人的手都可以浸沒在其中吧。”
“說得也是!”臻明子推開了酒吧的木門,在木門自動閉合的那一刻,將掌心貼在上面。
嶄新的十字膠帶記號將整個酒吧變得波動了起來,他抬起了低著的臉,對著酒吧的所有人喊道:“聽過生者的牢籠嗎?就從這裡開始吧。”
假肢在放置酒杯的過程中慢了一秒,隨即摔在了地上。
老爹看到了陌生的面孔,心裡頓時產生了一股不安,戰戰兢兢地說:“歡迎光臨失敗者酒吧。”
只聽見一陣掌聲,覆蓋在臻明子身上的衣服被一瞬間撕裂開來。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看到他的背部露出了偉大的盧恩字型符號:??
那是墳墓的意思,代表著死亡。
“多餘的話就不用多說了,這裡的所有人都得死。”臻明子目露兇光,放在桌面的杯子在他外放波導的震盪下不斷的崩裂。
“你們是聖托里心糾正科的人?!”老爹不由得退後了一步,身子靠在整個酒架上,滾動的酒瓶子四散而落,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島島子站在店內的中央,肩上的娜娜美依舊在舔食著美味的冰淇淋。
“快逃呀。”落座的客人試圖從入口處逃離,原本可以開啟的木門就好像被上了鎖一樣,無法開啟。
“怎麼回事?木門怎麼會打不開。”失敗者的顧客聲音變得微弱。
臻明子一把抓住了他的腦袋。
“是打不開的。被我波導封鎖的建築都會陷入完全禁錮的狀態,是絕對的域,無論任何力量都無法從內部打破。”
他把手插入了對方的心臟。
它還在鼓動,為卑賤的性命鼓動。猛然間嵌入的指甲將他的心房瓣膜捏成粉碎,在手臂抽出的那一瞬間,噴湧出巨大的出血量。
死亡來得太快,讓臻明子完全體會不到殺戮的喜悅。
眼下,所有個體都失去作為人的基本權利,他們能夠依靠的只有自己,邁開的腳步衝上了酒吧的樓頂,那裡有出口,可以從頂部跳到酒吧的外頭。
還沒等到他們跑到樓梯的位置,一股凜冽的寒氣在整個空氣中游蕩,原本踩踏的地板結成冰霜。
從地面突起的冰刺在貫穿目標身體後,一株一株地綻放。
酒館內的香氣被濃稠的血腥味所替代。老爹做不了什麼,他唯一慶幸的是,小波段凌沒有在酒吧。
“你似乎對自己的家人沒有在這裡感到安心。”
島島子的話語一舉擊潰了老爹原本構築的防線。他打破了瓶身,用銳利的玻璃角對準著敵人。波導相當得粗糙,令人看了都沒有想要對決的慾望。
“沒事的,我們暫時還不想殺你,我們得在這裡住一晚,然後等待第二批成員。”
“你們到底想幹嘛?”老爹顫顫巍巍地問。
“幹什麼?俯瞰一下整個矮之國,那將會是我們生殺予奪的屠宰場。想過沒有,被稱為世界上最瞭解生命體的國度,沒想到它的終點會是這般下場。”
“你們欺騙了所有支援聖托里心民眾的心!”老爹發出了質疑。
“欺騙?打從一開始你們就對聖托里心存在誤解吧。你難道不知道全息世界是怎麼定義死亡的嗎?人在冷凍期間,在法律意義上就已經算是死亡了。全息人,其實也是一種另類的死亡,奪走他們的性命不是理所當然的一件事嗎?”臻明子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他沒得情感,無法產生共情,他只為殺戮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