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去的是什麼地方?”
“龍之靈廟!”漢尼的眼神變得肅穆,就好像在一瞬間將自己的角色進行轉化,只是現在看來,他已經不算是一個帶有著邋遢形象的大叔了,更像是一名無比專業的悼亡者。
“可——我們去哪裡要幹嘛,那是我能去的地方嗎?”天天戰戰兢兢地問道。
那種地方——超出人類認知的存在,在未被其族人允許的情況下是可以踏足的區間嗎?
“可以的吧。尼伯龍 根不就是你們的新夥伴嗎?”漢尼單方面作出了宣佈,隨後在指尖的輕揮下,示意她跟上自己的身影,縱身一躍。
“呼啦。”
沒有留給天天太多猶豫的時間,漢尼二話不說就跳了下去,到了這個份上她也只能硬上了。
一開始,她覺得光芒閃耀之處也還算明亮,只是等到墜落了將近三百米的情況下,那無比閃耀的翡翠晶體竟然發出了堪比空地照明燈強烈的光芒。
太深了吧,這樣的隧道,如果沒有什麼在下面緩衝的話,那麼一定會摔成粉身碎骨的。
“通常來說,當人感受到愛與被愛的時候就會感到幸福,但龍不同,他們的感情比較衝動,他們就愛的表達就是佔有並一直到將其毀壞的地步,那種渴望傷害心愛之人的情感非常地特別,甚至遠遠超過了恨。”
漢尼不斷飛揚的頭髮讓其露出了有一些偏高的髮際線。
只是在這樣危難的關頭,天天竟然還在腦海裡想象漢尼到時候禿頭了會是什麼樣子。
呼啦啦的風聲都快聽不清兩人講話的,她甚至覺得自己闖入得太過光明正大了。
“你到底還在那裡瞎巴巴什麼,我們要怎麼安全落地呀。快!救命呀。”大腦已經無法正常思考了,什麼愛,什麼恨,什麼超過恨的毀滅,那些統統都去死吧,唯一能夠在下一秒期盼的就是,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
瓦爾哈拉酒吧。
“這次看起來更像是單人包間呀。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
精緻的鍍金書櫃擺放在進門的位置,那皮鞋踩踏在紅木地板上的聲音甚是悅耳。
那可真是隻有高檔場所才可以聽到的聲音呀。
“佈雷達大人,這邊請。”微微掩上房門後,負責接客的旗袍開叉到臀部的少女便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鮮紅的液體在高檔的吊燈照耀下映照著戴向安的臉龐,他的杯面甚至微微震顫了一下,但也正常這裡名流湧動,大人物薈萃,有一點小動靜才顯得有那麼一絲緊張感。
“你知道的,我朋友沒幾個,能喝上幾杯的更是少得可憐。”戴向安微微欠身,並指了指桌上的酒菜,按照約定章魚燒必不可少。
“這次能不喝酒嗎?我想體驗點別的,比如咖啡,牛奶的話,讓服務員給我備好,我自己要慢慢地新增。”
“行。今天你就是貴賓。”戴向安按了一下服務鈴鐺,很快就會有身材窈窕的女孩,抖動著曲線跑了進來。
但一時半會,只是透過看的話,還真分不清楚到底是肉身還是全息化的假體。
生命的邊際從未向現在這樣變得如此的模糊。
端上的熱牛奶很快地放到了佈雷達的身邊,他的手掌無比的碩大,端起的杯盞在那一刻看起來意外的小巧。
伴隨著那乳白色的液體融入攪拌的黑色咖啡之中,佈雷達打量了眼前的戴向安。
這一次,跟以往區別很大,是精心打理過的,甚至還穿了一身早些時候定製的西裝,從那有些不夠貼身的衣服線條就可以看得出來。
“你這?難道是——擦鞋人最好的體面!需要我贊助一瓶帶有些年代的香檳嗎?”佈雷達打趣道。
但戴向安沒有回應,在將酒杯推到大理檯面的中央後,蹲下了身體,準備從隨身攜帶的繡帕完全最好的約定。
只是那藏在嘴邊的話,在身體的蹲伏下,說了出來:“還沒注意到嗎?你這個呆瓜,黎明巨獸馬上就要甦醒了。”
“什麼——”
端平的咖啡杯在顫抖的指尖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