聳入雲層的吐火羅神蹟大教堂在風雨飄搖的樓蘭境內見證著眼前正在發生的一切。
中央戰場。
在瞬息萬變的棋局之中,樓鐫已經連總結戰況的時間都沒有了,唯有透過平時積累下來的戰鬥經驗,才讓他勉強保持著一份相對冷靜的平常心。
這一次,跟以往一樣,他再次處在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下風地段。
交匯的攻勢僅僅只是打了一個輕微的號角,那無比迅疾的身影就已經在初步的對拼中佔據著優勢了。
白水後撤的身影踩在了昏倒在地面的阿納克身上。
那雙高傲的眼珠子從視線的左邊轉到了右方。
“依然是如此的迅捷,就算是雷囚,想要把你單向困住,還是相當困難的。”
“是嗎?僅僅只是困住的話,你還是辦得到的。我不知道怎麼描述內心對你的厭惡感。從你的言行舉止中透露出來的氣息不論在時代齒輪中的哪一個環節,都相當的令我不悅。”樓鐫解除了波導,插著腰,對著肌膚泛白的男人發起了責罰。
“真好。我就喜歡你看我不順眼的樣子。”
那略微變得陰沉的臉龐爬滿了虯卷的血管。
強烈的電光從其展開的雙臂凝聚,在氣的負壓下,變化型的能力者看快就能將手中最為尋常不過的氣息,轉變為致命的武器。
“我們好像要被援助狀態的白水搶佔了先機了。炭治崇先生。”
流光節刀從赤紅色的刀鞘中抽出,正午的光再次從雲層中灑了下來,照亮了戰場四個人的臉龐。
下一秒,樓鐫的手腕輕輕翻轉,由時之沙所凝聚的劍柄渾然天成,頃刻間就架住了流光節刀強襲的殺招。
從地面交閃的雷光反覆地閃爍著,無規則交閃的爆炸,甚至讓樓鐫預判不了下一次可以躲避的方向。
他藉著回身的機會來回地後跳。
“逃?你往哪裡逃!”
繞到身後的炭治崇將猛然伸出的兩指搭在左手背上,從形態下演化的黑色猛獸,一剎那咬住了拔起後腳跟準備撤退的樓鐫。
“這——”
儘速迫近的無死角巨雷在移動的過程中炸碎地面。
”那麼率先將軍你的人,應該是我吧。八荒大雷囚!“
從八個位置匯聚的電光交閃反覆,隨即在所有人的視線中炸裂與樓蘭的英雄之軀。
“啊啊啊啊——”
那一聲無比淒厲的慘叫,同樣在雷丁的眼中,象徵著整個事件未來的走向。
——
海拉雪之嶺。
“你這是在做什麼?”
波段凌扭過頭來盯著一臉誠懇的提圖斯。
雖然跟他在一起的時光總是感到非常的幸福與快樂,但那種感覺,她可以辨認的出來,就算不是活生生的肉體,她也能辨認得出來,那是一種親情吧,在自己無法被撬開的心結下,提圖斯就是自己內心所認定的最為可靠的哥哥罷了。
“我在做一個男孩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雖然做這樣的事情並非第一次,但是這次我是發自內心的。”
他的膝蓋微微觸地,藉助著透光房頂的星光,有那麼一刻,波段凌覺得提圖斯也是夜空中閃爍繁星的其中一顆。
她真的快要心動了,但那個閾值還是沒有到讓自己失去判斷的時候。
因為愛情跟親情不同,愛情是為了讓自己在往後的人生中變得更加與眾不同而衍生的,這裡面的與眾不同飽含了很多女孩子對未來生活的渴求。
她會將與自己靈魂契合的伴侶一起生活看作是第二次來到這個世界的過程。
吃飯不再是一個人吃飯,睡覺不再是一個人睡覺,就連委屈的時候,也不會再是一個人獨自委屈。
她會找到那樣的一個人,將陪伴在她往後時光的任何一刻,並克服那些以前她自己一個人無法克服的困難。
但等到她回憶自己提出的這些述求的時候,她才逐漸意識到提圖斯哥哥完全吻合她在靈魂伴侶上的標準。
他無比的可靠,可以為自己的生活增添上令所有女孩羨慕不已的色彩,想成為提圖斯哥哥妻子的女孩,整個全息世界數都數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