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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幕:波段凌

可真當這份榮譽降臨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她的第一感覺不是驚喜,她想要把如此耀眼的星星推開——甚至不需要足夠充分的理由。

“我還不能答應你。”波段凌抱緊了胸口金黃色的抱枕,在微微露出的半張臉龐中寫滿了無法讀懂的悲傷。

腳跟在沙面上微微屈卷,然後原本露出的半張臉也在埋入抱枕的瞬間再也看不見。

只剩下那無比閃耀的鑽戒寂寥地散發著不被欣賞的光芒?

不論你的質地是多麼的純粹透明,不論你在這個國度是如何的稀有,不論是的直徑是否達到了9.4mm,但在唯一需要你的關頭,你的功能卻失效了。

那觸地的膝蓋沒有起身。

換做是一般人,也許早就已經對著不知輕重的女孩動怒了。

但提圖斯不動,攻略的目標越是艱難,那麼他對這件事的執念就越深。

男人說到底也是一種帶有著強烈征服慾望的猛獸,展現自己獨特魅力的手段也是他們成功人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不會產生這樣的念頭:喂,我說你呀,我甚至看過你身子裸露的樣子無數遍了。那在床單上迎合扭動的姿態,我看得都想發吐了。

每當他找到一個自己想要的女人時,物化她的過程就是享用她的過程,但在人生如此特殊的時刻,他對這個拒絕自己求婚要求的女孩產生的唯一念頭竟然只有珍惜。

珍惜,應該就是一種不希望她受到任何傷害的情緒吧。

那時候,他在繞著聖托里心奔跑的時候撿到了一隻翅膀受傷的白鴿,他很是著急,在那麼多哥哥嘲笑的面前,將他抱在懷裡送到了自己家中私人醫生的診室,診室醫生那隱藏在眉宇間深深地不屑深深地震撼了他。

原本,他跟對方是不一樣的。他們可能在成長的過程中變得如此的冷血。

在那之後,那名醫生還將這件事反饋給了父親,以至於自己每一次在家庭聚餐的時候,都會成為哥哥們飽足飯菜後的唯一笑料。

為了融入那畸形的圈子,他流連在奧丁區最為高檔的夜生活場所,一步一步地接近著那些渴望在男性面前展現自己獨到魅力的女孩,她們很開放,使用的技巧也都是初入社會的男孩最容易興奮的方式。

肉體的迎合——夾雜著被物化後轉變成的另一幅模樣,讓提圖斯對著所謂的女生沒有一點渴望珍惜以及保護的慾望。

她會隔著睡裙用指尖撫過自己骨盆的曲線,然後充滿魅惑地問道,“這樣子你會喜歡嗎?”

掌心火熱而乾燥,他感覺得到對方身上的熱氣與緊繃的身體,是情緒因子,她為這樣的氛圍做足了準備。

只需要輕輕揉捏她的身體,她就會在自己的懷裡像只蚯蚓一樣扭動,並笑起來。

也許她還會低下眼,假裝謙虛地說:“幹嘛對人家這樣子訥?”

雖然臉龐完全一致,但那隻會讓提圖斯覺得噁心,他突然又想起了波段凌把定製的英倫靴抱在懷裡的畫面。

她們追求著美,但依舊存有人類的自我,不會像動物一樣炫耀自己華麗的羽毛。

“沒有關係,我可以等,等到你完全做好準備的那一刻。只是從眼下的時光開始計算的話,那麼你已經會是我未來妻子既定的唯一人選了。我會像一名丈夫一樣,保護著你。這是我自願為你所做的,所以你不能對此有任何意見。”

話剛說完,他把託舉在掌上的鑽戒從微微半開的窗戶縫隙丟了出去,那3克拉大小的寶石如果不能得到心愛女孩的垂青的話,那麼它的價值其實可以說是一無是處的。

“嗯。等我哪一天考慮好了,我已經會在第一時間告訴你答案的。”

她張開了手臂,以一種表達歉意的方式試圖給與提圖斯一些安慰。

但提圖斯拒絕了,他不想要這種安慰,他想要的是那種發自內心的垂愛。

在離開波段凌房間的最後一刻,他對著漆黑的夜晚問道:“是我還有什麼地方做得沒有那個人類出色嗎?”

半神提圖斯迫切地想知道問題的答案。

——

聖徒裡心血液科。

離心機所發出的聲音對於用慣了這種儀器的科研人員來說,簡直最為尋常不過了。

但眼下,他們第一次對機子工作的聲音感到無比的悅耳。

那從分析報告中匯出的資料,終於以一種無比清晰的形態呈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DNA螺旋雙鏈結構,在全息系統的定向比對中,我們可以發現,這與我們曾經預計過的藍圖樣本無比的接近,甚至還超出了我們所料想的地步。”

姬博士對著熒屏上閃爍的節點作出了說明。

“三十一億鹼基對,用來論證的時間還是相當漫長了。首先,我得感覺你們的付出,其次就是,我為你們所取得的成功感到驕傲。在這蒼茫的時空中,我們從未想到會有這麼一刻,無線的迫近關於生命的奧秘。一切都將獲得回報的。我以我的鮮血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