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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幕:戰鬥的理由

哪怕是要付出他僅有的一切,他也從來沒有猶豫過。

花錢了積蓄,消耗了生命,費勁了心思,直到此刻才終於得以團聚。

城牆上,第一次面對“惡龍”的突襲的波段凌默默地待在了自己的“騎士”身邊。

但她可以感受到一股無法拒絕的熱切,這個她明明想不起來的男孩子,在見到自己的時候所展露的那種表情,讓她體悟到了自己生命的價值。

她好像非常的重要,對於某些人,雖然他們甚至交集的時間不算太長,但她正在實實在在地影響著對方。

為什麼呢?

她的優點到底是什麼呢?

所有圍繞著自己團團轉的人又企圖從自己的身上得到什麼呢?

為什麼?她感受到了一股焦慮。

正是這個焦慮讓她完全沒有辦法回應對方真誠的呼應。

從一開始,想到會有人在營救自己的第一反應是——也許,這會是一件非常令人感到美好的事情。

但事實上,整件事給她帶來的體驗並非如她想象的那樣,她的第一時間是畏懼以及恐慌。

她害怕面對那些自己起不起來的記憶,她害怕辜負了對方如此渴望得到回應的心情。

我們都知道的,但一隻小狗渴望你給它一塊骨頭的時候,但你身上又沒有骨頭,你就會害怕見到那隻小狗。

人總是害怕辜負別人的期望,波段凌也是。

當然這些亂糟糟的思緒並不是她看輕對方的一種表現,相反的是,這正是她內心矛盾的體現,她甚至已經想不到更好的表達方式,整個全息化的身體就要進入待機的狀態。

這時候,她唯一能夠抓住的就是提圖斯,只有提圖斯永遠不會讓他感到難堪。

她刻意地挪了挪腳步,然後把頭往提圖斯的懷裡靠了過去。

也正是這麼細微的動作正好被樓轍捕捉到了。

天天迅速地望向了樓轍的面龐,雖然他有所掩蓋,但是內心肯定還是受傷的。

在他所不在的那段時間,早就已經有了人替代了他心中所呵護的那一段友誼了。

他本該憤怒的,但事實上,這一刻他的內心又是複雜的。

愛真的是一種無法明說的情感。

它可以轉變成自私,也可以轉變成快樂的祈願。只是想到在自己沒能陪伴在她身邊的時候,還有人是她的依靠,便也忽然覺得開心。

是吧,這種感覺似乎愈發地強烈,就好像小時候看到一件非常喜歡的玩具,就對著心底暗暗發誓自己長大後一定要得到它。直到後來長大了,看著自己心愛的玩具在別人的手中活靈活現地演繹著,真為它被珍視了而感到快樂呀。

可那只是玩具不是嗎?

現在,那個女孩是一個生命。

她會坐在我的病床上哭,也會因為我跟別人戰鬥而擔心,她甚至還會跟我分享她所經歷的喜悅。

她早就已經在自己的生命中扮演了無比重要的角色了,似乎那時候墜落到世界的自己就是為了與她相遇把。

想到這裡,他的拳心變得結實,已經下定決心衝向沒有迴路的戰場,像一隻攜帶著怒火的惡龍,下定決心要從騎士的手中奪回屬於自己的公主。

“她只是失去了記憶而已的。”天天想了很久才想到可以慰藉樓轍的藉口,但堅強的男孩子似乎憑藉著自己的力量就足以在挫折中重新綻放。

身後的阿芙絲此刻立刻拉弓搭弦,意圖發動反抗入侵的第一輪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