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沈如溪指向裡邊,“灶邊不也有一個嗎?還有一個,喏,在盆邊呢。”
“你...”懷六氣的臉紅如豬肝,這人一開始就存心誤導他,說是地上有一個,讓他以為被做了手腳。
“那我順著你的話,可不可以理解為我沒有清掉貓毛,就像我沒有將另外兩個勺子收起一樣?又或者說你們假借尋貓品湯一事,用勺子下藥呢?”
“你這婆娘胡說八道什麼?”
沈如溪故意向懷六露出一副老孃就是要坑你的模樣,然後轉向仵作正經道:“仵作在場,大可查驗這三隻勺子有沒有問題?喏,這邊邊還留下些許白色粉末呢。”
琪兒將手上那隻勺子先是展示給衙役,隨後逐一呈現給在場之人看。
仵作將勺子上的粉末用針輕輕扒下,接而用水兌開,再與雞湯裡頭的一比對,“勺子上的粉就是迷藥。”
在場眾人‘哄’地一聲,有如恍然大悟之感。
懷六五指緊握成拳,健步如飛朝沈如溪方向撲去,沈如溪眼角餘光瞅著人差不多來到之時,自行暈倒在地。
“溪!”
衙役忙喊道:“把人攔下!”
“你這臭娘們到現在還誣陷我?老子還沒碰你就暈,有種你就站起來,裝暈算什麼本事。”
“溪?溪?”鍾習川在沈如溪的手臂上發現了一支細針,忙叫道:“這是什麼?仵作快來瞧瞧。”
仵作連忙帶著乾淨的帕子跑來,取過針細細一瞧,又搭脈於沈如溪的手臂上,皺眉道:“這針可是由很濃的迷藥水浸泡過,一紮就會暈,小娘子這是真暈了。”
鍾習川將沈如溪摟緊了些,略帶哭腔說道:“官差大人,這細針我在我們家小黃的活動的附近也發現了一根,要是進別人的屋裡找貓,又何必迷暈這屋內的狗,居心妥測啊。”
“你再胡說試試?你們倆一個裝模作樣,一個道貌岸然,還真是絕配。”懷老闆見事到如今,就乾脆扯破臉皮直說事實,“我是眼熱你們生意火熱所以想來偷秘方,
可老子沒下過毒,毒是你們下的就是為了栽贓我,要不然我們三人怎麼會暈倒在你們的廚房,把毒下了我們還自己嘗一口不成?”
場上的風向開始有所動搖。
這些話中,鍾習川只聽進了絕配二字,“細針是你們弄的,怎麼又變得是我們這邊的不是了?要不就到縣城所有的藥鋪、醫館去問問,到底是誰買了不應該買的東西?
至於你們三人是怎麼暈的我不知道,我倒是親眼所見你靠近我媳婦,她就暈了。廚房那麼窄,三個人在一盆雞湯前擠著,說不定就被旁邊攜帶細針的人紮了。”
“地上有兩根針!”
“你們...你們...”懷老闆真真是啞口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敢情這兩口子自他第一次派人來探訪之時就已開始密謀,人是故意放走的,喜事也無中生有,太陰險了。
衙役板著臉說道:“押回去,開庭判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