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得到允許,興奮地搓著手走到床邊。陳魚痛苦地嚥了口口水,壓抑自己迫切想要吐的感覺。就在那人準備掀被子的時候,門被一腳踢開。黑暗裡,就聽到一個人哀嚎了一聲。緊接著響起非常快的腳步聲,就在陳魚跟前,然後又是一個人的痛苦的嚎叫。
“魚?”
陳魚聽到有人急切的喊自己。
是陶清文!
下一秒房間裡被煤油燈照亮,陳敬華端著燈護著陶小娥進來。
“阿魚?”
陳魚看到家人,這才鬆了口氣,從床底爬出來,快速走到陶小娥邊上,壓根沒敢看躺在地上的兩人。胃裡翻騰倒海,她一個沒忍住,扶著牆壁,吐了一地。
陶小娥給陳魚披了件外套,拍著她的背,給她順氣,“沒事吧,這兩畜生有沒有傷到你?”
陳敬華把燈放在房裡,去給她接了杯水。陳魚漱了口,搖搖頭,“沒事。”
緩了一會,藉著燈光,陳魚看清楚躺在地上痛苦捂著身體的兩人,正是鬧事的那五人。除了房間裡兩個,堂屋裡還有三個。
陳魚睡覺喜歡關門,木門隔音效果好,所以沒聽到陶清文解決掉三人的聲音。關鍵是他動作太快,那三人還沒從窗戶爬進來,就被陶清文給制服了,壓根沒給他們報信的時間。
這一次他們的抱頭痛喊不是裝裝樣子,陶清文下手狠戾,沒留情。畢竟半夜爬人家窗戶的,絕不是什麼好人。但他處處避開要害,這些人痛得死去活來,卻沒有實質性的傷害。為了減輕動靜,陶清文傷到他們的聲帶,讓他們沒辦法大聲喊出來。
“怎麼回事?”
陶清文穿了一件短袖,身材一看就是長年累月訓練來的。他只是平著聲音說話,都沒怎麼散發怒氣,那五人就怯了,縮在一旁,不敢說話。
他們以為這次會很順利,誰知這家男人不僅在家,還多出一個練家子。
“問你們話呢?不說,舌頭不想要了?”
“我說我說。”
他們口中的老大,也就是上次為首的那個高大的男人。他個子跟陶清文差不多高,但在剛剛,陶清文一秒就制服了他。
“我們來,就是想拿回自己的錢?”
陶小娥對這強盜邏輯無語,“什麼你們的錢,那是你們上我家來買東西。怎麼,貨被你們弄沒了,還想把錢要回去?”
“不是第一次來?”陶清文看向陳魚,“怎麼回事?”
陳魚剛才喝了杯熱水,人已經緩了過來,二十八歲的心態比十六歲的心態要好不少。她簡短陳述了之前發生的事情,然後說了剛剛他們想對自己圖謀不軌。
“你他媽子,敢對我女兒,我弄死你!”陳敬華上前抬腳就踹,陶小娥見拉不住忙讓陶清文去拽。
陶清文也生氣了,但人命關天,制止道,“姐夫,別踹死了,不值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