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魚不明所以,但還是答應了。
陶金花的話倒是提醒了陳魚,她還在糾結系統的二次資金該買點什麼。現在有了新的思路。
陶金花去了堂屋後沒多久,陶小娥就來了後院要洗手。
“媽,菁姨她們都走了?”
“走啦,都這麼晚了,該回去做飯了。”陶小娥接過陳魚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手,問,“剛才金花上來找你幹嘛?”
“她讓我帶點東西。”
“是嗎,帶點什麼?”
“書。”陳魚選了一個最不打緊的東西說,“英語書。”
“哦。”沒想到陶小娥聽了一點都不驚訝。
這下輪到陳魚好奇了,“媽,金花姐她是大戶人家?”
“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
陶小娥皺著眉,想了會,“哦,我好像沒有跟你講過。”她把毛巾搭在洗臉架上,說,“仔細算的話,她算是你表表姐。她爺爺跟你外公是表兄弟。”
跟原主外公有關係的話,那家庭是差不了。就這幾天,從原主記憶裡雖然沒有充分了解陶小娥孃家,但是能知道她孃家不差錢。
“金花上面兩哥哥,下面還有個弟弟。全家就她一個閨女。”
“那怎麼嫁到這裡來了。”
“我說了啊,她們家就她一個閨女,她不嫁,誰嫁?”
這話為什麼聽著像是他們家必須要嫁一個女兒過來?
“反正具體的事我也不清楚,金花她爺爺跟汪家爺爺從小就認識,然後就結了娃娃親。金花是不願意啊,她還打算復讀一年再高考呢,沒想到家裡給她安排了這門親事。哭也哭了,鬧也鬧了,沒辦法,還是得嫁。”
陳魚沒想到自己能親耳聽到娃娃親這種事,以前在小說裡見,都是一段小冤家愛情的開始。但這事真正的發生在身邊,她只感覺到陶金花當時的無奈跟決絕。可是現在看陶金花,好像看不出傷心牴觸的情緒。
時間到底能撫平一切。
“那現在呢?”
“現在?”陶小娥翻翻眼睛,看向陳魚,“現在不是挺好的嘛,友懷對她蠻好的,也就比你爹對我差那麼一點點。”
陶金花的丈夫叫汪友懷,比她大七歲,是汪沫的小叔,平常寡言少語的,人挺內向的。
陳魚見陶小娥小得意的樣子,還真越看越順眼了。
“他們家對金花姐怎麼樣?”
“蠻好的啊。”陶小娥想到了什麼,忍住沒說,“小孩子家家的,打聽這事幹什麼。”
陳魚往後退了兩步,覺得陶小娥大驚小怪,她問得不奇怪啊。
“反正你給她帶一次東西就算,以後少跟她接觸。”
“為什麼?”
“說了,小孩子家家的,大人的事少問。”
陳魚聳聳鼻子,她都二十八了,不小了。剛才陶小娥欲言又止的樣子,實在太可疑。難道陶金花在家被婆家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