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在就事論事,你哭的人肝腸寸斷,這般惹人憐。”
“我表姐這個受傷的都還沒開始哭,你就……”
唐昭昭語氣微頓,繼續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中間有誰是有人欺負了你呢。”
眾人方才覺得牧婉兒說得有道理,現在又覺得唐昭昭說得在理。
再看向牧婉兒的眼神變了。
他們目前只是猜測,牧婉兒去了裴君音身側。
又沒有直接指明,就是牧婉兒將裴君音絆倒的。
她的反應,何必如此之大?
難不成,是做賊心虛,心裡有鬼?
牧婉兒這段時日精神心理飽受煎熬。
又要擔憂蕭明璋對她的愛少了,又要擔憂裴君音同她爭蕭明璋。
今日的發揮確實出了問題,被唐昭昭一擊戳中要害。
牧婉兒反應很快,不動聲色地進行找補。
可不管再怎麼找補,也無濟於事了。
一眾官員雖說品級不高,但也是食官家俸祿、混跡朝堂的人。
基本的心眼還是有的。
到底是誰將裴君音絆倒,是否是故意而為之,不用多說,他們現在也明瞭了。
牧婉兒自然感受到了身邊人的眼神。
她將淚眼朦朧的視線投向蕭明璋。
蕭明璋沒有像往日那般,將牧婉兒摟進懷裡柔聲哄她。
只攬著她的腰,低聲開口:“你身子骨弱,我將你送回府中歇息。”
牧婉兒知道自己此刻不能拒絕蕭明璋的安排。
她垂著眸,咬緊下唇,低低點了下頭。
***
因著唐昭昭同裴君音都出了些許意外。
演習蹴鞠陣列一事,今日就到此為止了。
大家提前散場,各回各府。
場地後面有一片不大的小草地,栽了幾顆樹。
二丫就被拴在距離場地最近的那顆樹上。
它每次都被拴在同樣的樹上。
在二丫的極度無聊之下,將草地啃出了一個以樹為中心,繩子長度為半徑的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