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表面風平浪靜,心裡美滋滋。
“哦,國師但講無妨,若是老衲能幫得上忙的,一定會幫助那位小友。”
淮策沉吟片刻,抿了下唇,斟酌開口:
“本座……本座那位友人,他因為一些緣故,外出會客時不便用本來面目,便易了容。”
“同他會客的那位姑娘,與他是舊相識。”
住持插嘴問道:“那位姑娘,將您的友人,認出來了?”
淮策思索片刻,輕微搖頭:“應是沒有。”
住持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給淮策斟茶:“國師您繼續講。”
淮策又道:那位姑娘,見到本座這友人的第一面,便開始…調戲他。”
住持大吃一驚,趕忙問道:“她是如何調戲的?”
淮策對那夜的場景記憶猶新,他臉色愈發冷了起來。
“才見第一面,她連哥哥都喊上了。”
“說本座那位友人看著好生面熟,問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繼而又說瞧著我那位友人可愛,只是逗他玩。”
住持沉默了一瞬,他“嘖”了一聲,捏了捏雪白的長眉毛,旋即開口:
“這姑娘,怎麼奔放如唐姑娘?!”
不知為何,淮策同他複述那些話的時候,住持總會往唐昭昭身上想。
淮策涼涼的眼神撇過住持。
住持頭皮驀地麻了一下,忙縮了縮脖子,訕訕開口:
“老衲瞎說的,老衲純屬瞎說,唐姑娘蕙質蘭心,秀外慧中,端莊典雅,怎麼可能會說出那種話!”
淮策:“……”
淮策繼續說道:“用膳期間,唐——”
住持:“?”
淮策還沒完全發出去的字音在口腔中轉了個彎:“她一直同本座那位友人聊天,問了些許問題。”
“晚膳用過,那位姑娘主動提出,要本座的友人帶他逛京城。”
住持憋了一會兒,還是沒把話憋住:“國師您那位友人,他答應了嗎?”
淮策:“……答應了。”
淮策又將今日他同唐昭昭逛京城的事情,長話短說言簡意賅地跟住持講了一遍。
淮策每多說一句,聲音便冷一分,到最後。
住持光禿禿的頭頂都開始發涼。
他好像把僧袍裹在頭上。
淮策問道:“她同本座的朋友說了許久成親之事,她是不是心悅本座那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