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這……”
這難道還不明顯嗎?
淮策眉毛皺起來:“她怎麼能如此!前腳還在喜歡旁的人,轉身又能對著別的男子談笑風生。”
“一起相約逛京城?送禮物,主動提出聯姻成親。”
“改日再約見,她是不是要開始商量孩子的事了?”
少年語氣突然有些衝,同以往波瀾不驚和對一切事物皆是運籌帷幄的淡然感完全不同。
住持唯唯諾諾坐在淮策對面,哪裡敢開口,生怕當了免費靶子。
淮策這生氣的模樣,住持都以為此事是淮策自己親身經歷的了。
住持字斟句酌,深思熟慮後,說了四個字:“國師息怒。”
淮策還在氣頭上,他冷冷道:“本座沒生氣,本座為何要生氣!”
住持點頭如搗蒜:“對對對,您為何要生氣,此事跟您又沒關係。”
不知為何,淮策看著住持那鋥明瓦亮的大腦袋在他面前晃來晃去,心裡那股子氣更盛了。
他嫌棄道:“離本座遠些。”
住持:“……”
得,前段時間剛好沒多久的爆脾氣又上來了。
住持自覺地往後挪了挪。
他怕淮策氣上頭,忘了今日來的主要目的,扛著會被一腳踢出去的風險,開口問道:
“國師您還沒跟老衲說,您想讓老衲解決什麼問題啊。”
淮策:“……”
淮策這才開始同住持推心置腹。
“本座那位朋友,同本座說,他易容成別人的模樣同那姑娘見面時,每每聽到那位姑娘出言戲弄他後,心中總是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胸口發悶,似乎喘不過氣,還想殺點人。”
住持:“???”
這個描述,怎麼這麼像國師自己呢?
住持連忙勸阻:“阿彌陀佛,咱可不興這個啊!”
淮策煩躁:“他沒殺,他只是有這種念頭。”
住持鬆了口氣。
淮策繼續道:“明知二人皆是他自己,為何在瞧見那姑娘同易容後的他相談甚歡,甚至想要同其成親時,他會如此難受?”
難受到整個喉嚨都緊了起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淮策在送唐昭昭回府的路上,不是沒想過與唐昭昭回話。
可他發不出聲。
他也不敢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