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自己一開口,會說些連自己都控制不住的話。
淮策一通問題,把住持給整蒙了。
住持明白了。
這是個情債。
若是問住持別的,那住持高低能給說個三天三夜,頭頭是道。
就連還對現世存有執念的亡靈,他都能給人家超度了。
但是,涉及到“情”字,住持就真的愛莫能助了。
凡事兒講究個術業有專攻。
淮策問他這個問題,就如同問他豬蹄子是清蒸的好還是紅燒的好。
這他哪能知道?
住持打落地就待在法林寺了,成天跟他打交道的,不是佛經就是木魚。
他哪裡會曉得紅塵中的情情愛愛。
淮策瞧著住持那眼神,就覺得自己問錯人了。
他收斂起所有情緒,脊背微微彎著,人有些萎靡。
“問你也是白問。”
淮策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他倒是有些病急亂投醫了。
住持被質疑了。
他多少年沒被人質疑過了?
男人至死是少年。
百歲老人住持這該死的勝負欲被淮策給激出來了。
住持摸著自己發白的鬍鬚,精神鑠矍。
他沉穩開口:“國師您這問題,其實很簡單。”
淮策強調:“是本座友人的問題。”
住持:“……”
這不重要。
住持繼續道:“依著老衲這些年歲遇到的施主,以及那些施主發生的事。”
住持捻了捻鬍鬚,“老衲覺著,國師您那位友人,定是鍾情於那個姑娘了。”
像是被一層一層珍藏起來不敢窺知於眾,甚至連自己都隱瞞過去的小秘密,被公開揭露出來。
淮策心臟猛地跳了一下,大腦跟著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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