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屑在半空中飛揚,繼而安靜地落在地上。
就像裴君音對蕭明璋早就破碎的感情。
蕭明璋紅著眼問裴君音:“本王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可曾愛過本王?”
裴君音頓了片刻,看蕭明璋像看一個陌生人:“都已經過去了。”
蕭明璋跟魔怔了一般,搖著頭道:“不會過去,怎麼會過去,你是愛本王的!”
“和離書已經被本王撕毀,不做數,本王沒說和離,你我就還是夫妻。”
禮部尚書在一旁不敢出聲。
裴君音眉頭緊鎖,從袖袋中拿出十幾份和離書。
“王爺若是想撕,我這裡還有許多。”
“和離書蓋章即生效,從此你我二人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蕭明璋喃喃道:“沒有你,本王如何歡喜地起來。”
成婚兩年,蕭明璋同裴君音相處的次數少之又少。
他甚至都沒有去裴君音院子裡過夜。
他以為自己不愛裴君音。
從狩獵場回來的這兩次,蕭明璋才發現,同裴君音經歷的點點滴滴,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裴君音喊他“夫君”的羞怯神情。
裴君音不被他信任的落魄神情。
裴君音傷心失落的模樣。
裴君音笑的模樣。
裴君音生氣的模樣。
她的音容笑貌全部都深深地在他的腦海之中。
他忘不掉,也不想忘掉。
是他明白的太遲了……
裴君音在晉王府的所有東西,都被帶來的小廝搬到馬車上去了。
一個也不剩。
晉王府再也沒有值得她們留戀的地方。
唐昭昭推著裴君音,乾脆利落地離開晉王府,踏入新的人生。
***
馬車上,唐昭昭還在給裴君音打預防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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