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從內容來看,也不難辨別出分別是誰,還有就是這件事情的對錯。
原本李昭其實只是過來湊個熱鬧,也沒打算做什麼。
畢竟他的時間也很緊張,得趕緊先去其他地方,看看能否再碰到簽到的機會。
但是不知道也罷,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那他自然不能對此視而不見。
他不是那種好打不平的,但力所能及的事情,可以幫助就幫助一下吧。
當然,得有技巧,不能直接上去揭穿了對方。
像這種婦人,估計不是第一次幹這種貪小便宜的事情了,早就有自己的一套應對方法,耍起賴皮來,李昭還真不一定能拿她奈何。
除非真去見官,但別說是那姑娘不願見官,他自己也不太想鬧大,到時候耽擱時間不說,還容易引發其他波折來。
何況,明明可以低調處理好的,只要聰明點。
於是在那邊兩人還在爭辯——實際上主要是那婦人在說,那姑娘一則嘴皮子沒對方利索,二來臉皮也沒那麼厚,大庭廣眾之下也不可能和對方對罵,這時候李昭卻是站了出來,正好卡到了二人中間。
煙兒見他有要管閒事的意思,這可不正是他表現的機會,所以也是立刻上前去,還故意將那婦人擠到一旁去。
而此時李昭卻已經對上了那位姑娘,從她面前的攤子上撿起了一個繡花荷包,笑問道:“姑娘,你這荷包,卻是怎麼售賣的?”
那姑娘原本一直是側臉以對,看人過來還低著頭,這時候聽到是“生意”來了才抬頭起來,李昭眼前便是一亮,只覺得心情一下子舒緩了許多。
不是因為這姑娘顏值有多高,雖然確實也長得是嬌俏多姿,是個難得的美人兒,而是她那神情、氣質,自帶著一種恬靜淡然的感覺,彷彿看到了她,那許多憂煩也被消解了一般。
明明她現在自己都身陷困境煩惱中,心裡估計也是急得不行的,但是表情卻依然是恬淡如初。
只是此時那姑娘還未開口,後邊被隔開的那婦人卻是朝著李昭這兒冷笑道:“怎麼,你莫不是她的同夥,想要合起夥來欺侮我?”
煙兒立刻轉過頭去推搡著那婦人道:“你這潑婦沒理也能掰扯出三分理來,爺在旁邊聽得一清二楚,除非你能證明自己身上沒有荷包,否則便是做賊心虛,要不就歸還荷包向這姑娘道歉。
“要不,你便老老實實,賠錢吧……”
他這不是拿著雞毛當令箭,畢竟在外頭,可沒人會給李昭面子,但這是一個在李昭表現的好機會,他當然不會放過。
但那婦人顯然比他想的還要難纏,就光光這身體杵在那裡,以煙兒那把子力氣,根本就推她不動,反倒被她一步步擠了回來,直接撞倒了李昭身上。
而李昭猝不及防之下,也差點要把那擺攤的姑娘撞到,好在他反應及時,連忙把住了旁邊的一根樹枝,然後穩住身體,另一手卻輕輕扶住了那姑娘的肩膀,然後又馬上放開。
只是這短暫而輕柔的接觸,卻已經教這姑娘面色緋紅,因她偏過頭去,那天鵝似的脖頸展露出來,而那緋色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自兩頰瀰漫下去,便像是染色一般,看得李昭也是嘖嘖稱奇。
氣氛好像也突然變得有些緋紅……
還是那婦人的話將他們二人再次拉了回來:“以為你們人多,便能欺負老孃人少?就憑這妮子空口白話,便汙我拿了她的荷包,還要老孃來自證。
“怎麼你們卻不拿出證據來,就靠著張嘴兒,說什麼就是什麼了?我看哪,這妮子張嘴便來的功夫,恐怕不只是上邊這張嘴兒,下邊那張嘴兒,怕是也了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