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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靈起 05蒹葭(2)

娃娃魚確實不好找,他們哥幾個也是河邊摸了兩天,才在一個超時的水洞中找到三條娃娃魚。張大國也沒有全部都拿給海叔帶到山裡去賣,他把那個水洞倒持了一番,留這兩條在裡面養著,讓海叔只帶一條拿出去賣。

本來張大國想和海叔一起去城裡賣魚的,可是好巧不巧,臨行前張大國居然手被房樑上的掉下來的一個木頭砸傷了。他只能在海叔臨行前囑咐海叔:

“海叔,記住一定要把娃娃魚說得不僅能滋陰補陽,還能延年益壽,甚至還能治一些血癥。娃娃魚在山裡的很少見,跟別說城裡了,這樣有腿魚,你把它吹成還沒走江化龍的蛟都有人信。”

海叔有些奇怪張大國這小子這段時間的變化,做事沉穩,辦事比他還要老江湖。不過也欣慰這小子算是長大了,笑道:

“你這是叫你叔做事呢,我去城裡打工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呢!你就放心吧,等這我回來。”

海叔一個星期後回到村裡,找到張大國,樂不可支地道:“足足賣了200塊,比我去工地幹大半年還多。有人還說娃娃魚是幼龍,這次買的店家問我村裡還有多少條,他們就要多少條。大國啊!這次咱們要發達了!”

張大國不覺得奇怪,娃娃魚放到三十年前,都還是金貴的玩意兒。現在這個資訊匱乏時代,娃娃魚包裝成龍肉都有人信。

張大國現在先不急賣剩下的兩條娃娃魚了,他和海叔商量,先把他們賣魚的事散出去,等著看村民的反應。

賺錢這事,放到任何時候都會讓人上心的。海叔和張大國賣魚賺大發了的事村裡的人已經傳遍了,越來越多的人都去河裡摸娃娃魚。張大國派一個發小每天盯著那個水洞,免得被人誤打誤撞把魚摸了,同時也和村裡人宣佈,村委將收娃娃魚,五十塊一條。五十塊對於碗米村的來說,那是鉅款。可是娃娃魚豈是這麼好摸的,現在水洞裡已經有7條娃娃魚了,看來是時候要和海叔去城裡一趟了。

又是好巧不巧,張大國剛和海叔商量去趟城裡和之前買娃娃魚的餐館談合作。第二天張大國就被出門摔了一腳,頭破了。這次又是要海叔一個人走一趟,不過海叔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加上臨走時張大國準備的說辭。海叔很快回到村子。

“之前餐館那邊說我們這邊如果每月能給他們十條娃娃魚,每條能去到250塊,聽你的我又去其他的大餐館,只要我們這邊能量產娃娃魚,他們表示多少都能吃得下。”海叔滿臉笑容地說著他這次出征的結果。

“娃娃魚人工養殖僅靠現在那個小水洞是實現不了量產的,海叔你再去趟城裡,和那個餐館說這娃娃魚非常稀少,捕捉起來要耗費打量的人工,最多一星期一條,而且每條要300塊。如果他們不答應,就去別的餐館問問。物以稀為貴,好東西坐地起價很正常。我這邊也要和老村長商量向縣聯社借錢建養殖場的事。現在娃娃魚銷路不用愁了,老村長應該沒什麼擔憂了。”張大國已經開始謀劃下一步計劃了。

海叔笑著答應道:“好嘞!還是你小子腦子活,明天就去城裡談,等我好訊息。”

張大國心裡暗想,一切都往好的方面發展,這一世不該有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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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過了五年,娃娃魚養殖場辦成的第一年就已經盈利了。以張大國前世水產養殖創業的經驗,人工培植娃娃魚的難度很大,但是張大國搞了一場飢餓營銷,娃娃魚一條的利潤可以是村裡人一年的收入。當了一年村委幹事的張大國,就被任命為村委書記。重生的第二年,張大國再次向林母提親。林母好像已經斷了回城裡的念想,林莠這一年來忙前忙後地幫著張大國搞事業,高考時林莠只是拗不過林母,過過場子而已。林莠天天和張大國一起忙養殖場的事,也沒心思讀書,加上村裡人口舌多,這次林母也沒有反對,答應讓林莠嫁給張大國。

這事可把張大國高興壞了,提親後的第二天就拉著老村長和海叔敲定結婚事宜,還讓老村長當證婚人,當月就把婚給結了。

結婚之後,張大國覺得人生美滿了,但是他覺得既然這世活得和世外桃園一般,他就要讓村子變成真的世外桃園。之後張大國當村委書記之後,陸續開了草藥培植基地,木材廠,同時也捐錢開路,帶著碗米村的人,過上幸福美滿生活。

此生已無憾了,這五年過得,比他之前三十年的任何時候都要舒心。美中不足的就是每次他要出城裡,都會發生一些意外。他開始以為這是顧先生特地做了什麼手腳,但是他五年間都在試圖覺察顧先生的存在,但是始終無果。不過他已經很知足了,就算一輩子待在碗米村不出去,他都心甘情願。因為這裡有阿莠,還有他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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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都清楚了吧,進去之後該怎麼做,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了。雖然這麼說有些不負責任。”老顧鄭重地說著。

沈醉心裡還有些忐忑,不過既然這是最後的辦法,也只能冒險一試了。

“明白,那我們現在開始?”

老顧點了點,走到沈醉面前雙眼一直盯著沈醉的雙眼。沈醉被老顧盯的有些不適應,這是什麼儀式?

沈醉眼睛被老顧那嚴肅的眼神看著,就在沈醉眼神閃躲的一瞬間,老顧迅雷不及一個手刀劈向沈醉後頸。沈醉來不及反應,暈倒在地上。

老顧嘖嘖嘖地道:“還是沒忍住啊,我這暴脾氣。”

老顧翻開三樓帶來的那本書,上面一整頁都寫著一個隱晦難懂的文字。老顧舉起右手雙指憑空比劃,雙指在空氣中畫出一個和書上一模一樣的金色文字,左手五指併攏,一掌朝空中的金色文字擊出,輕聲呵斥道:“陣!”

金色文字立即飛入沈醉的身體中消失不見了。老顧迅速張開右手五指朝上,最後握緊拳頭,又是一聲呵斥:“收!”

此時沈醉身體中,緩緩飄出一個金色的球體。球體就是那個金色文字結成的鏤空球狀,裡面還有一團幽綠色的火焰狀物,金色球體飄到了老顧的右手拳頭上。

老顧將右手拳頭上的球體,一拳狠狠地砸在《詩經》上,用盡全身力氣大喊道:“特麼給我進!”金色球體先是被《詩經》上的熒光稍微阻擋了一下,之後漸漸沒入書中。

老顧做完這一切之後,整個人後仰癱坐在椅子上,整個二樓安靜無比。

突然傳來老顧陰陰的笑聲。

“他孃的,剛才揍一頓那小子,真特麼正確!”

老顧頭往前傾,那張邋遢的臉上,口鼻眼流出來的鮮紅色的血與貼著額頭的頭髮和鬍渣染成了一塊,宛如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