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打呼,超級大聲。”
“……”許煦對她的誠實,回以無語的表情,“你這麼瘦小一點點,還,打呼?”
沉晨一本正經的解釋道:“因為我是下顎攣縮,就是小頜畸形,就是下巴短。”說完還特地把下巴往前伸了伸,“要打釘子,做矯正才可以。但我覺得太麻煩了。矯正要半年多呢,我哪有這個時間。”
“沒關係,我睡得很死。”
“你放心吧,我不會吵到你的,因為我還要觀察你睡覺的表情呢。而且,我習慣了。在陌生的地方23小時會醒一次,才安心。”
許煦被她說的有點毛骨悚然,自己睡著了,還要被一雙眼睛盯著評價。他真怕自己會失眠。
他真的失眠了。
“你家的被子,和我家的被子,味道一模一樣呢。”沉晨一躺下,就有了睡意。因為背上的傷口,她朝許煦側躺著,這時候麻醉藥已經有點退了,背上開始癢癢的痛起來。她挺想就這樣睡過去了,因為等下藥效全退了,她怕疼的睡不著覺。可是她還得看許煦睡覺的表情呢,而且今天是第一天,她和這個未來可能會跟她同床共枕很多次的男人一起睡覺,絕對不能因為自己打呼,吵到他,要留一個好印象。
“家裡這種環境,很熟悉,所以很快就能睡著的。”
說完這句話,沉晨把雙腳伸進了許煦的被窩,許煦本能的躲開了,身體還打了個哆嗦。怎麼會有人的腳冷的跟冰塊一樣。
沉晨看著許煦那個驚慌失措的樣子,幸災樂禍的笑,邊笑邊正經的解釋:“很多女孩子的腳一年四季都是冷的呢,我的特別冷。你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叫植物神經功能紊亂,我應該去做一個腰交感神經阻滯,沒準以後我就有一雙熱乎乎的小腳了。”
“你別放在我身上,我會冷的睡不著的!”
真是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在女孩子面前裝都不裝一下,沉晨心想。然後乖乖的把腳,放在了他的腿邊,不挨著。待許煦冷靜下後,沉晨又把手伸了過去,挽住了許煦的手臂。還好,手沒那麼冷。
“我的手也是一年四季都是冷的呢,你知道這叫什麼嗎?這也叫植物神經功能紊亂,應該做個胸交感神經阻滯。”說完又壞壞的笑起來。
這次許煦嘆了口氣,閉著眼,用自己的雙手裹住了沉晨的。可他的手一點都不暖。男人的手不應該是燙的嗎?沉晨有些疑惑的問他:“是不是我鑽進你的被窩了,漏了風,凍著你了?”
“沒有,就這樣吧,睡覺。”許煦仍舊閉著眼,但眼珠不停的在動。
他腦子裡現在,可能在打麻將吧。沉晨看著他那個又想進一步又忍住的樣子,還真不好判斷他是不是在想些邪惡的事。
然後她偷偷的摸了摸他的身體的某處。
許煦生氣的打了她的手,下手還挺重的。看來忍的很辛苦吧。
“我什麼也沒做啊不是嗎?我腳這麼冷,你不是應該被我嚇的沒興趣了嗎?怎麼還在用下半身思考。”
“你睡覺好不好?”
“不好,我要觀察你,你先睡,我等下睡。”
沉晨覺得許煦肯定被她氣到了,要麼乾脆給他個痛快,要麼滾回被窩去別時不時的跟他肌膚之親。這一系列的行為,讓沉晨更喜歡這個有趣的男人了。他心底裡,肯定是一個超級溫柔又善良的人。而沉晨覺得自己也是這樣的人,雖然她的雙手沾過幾十個人的鮮血,但她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人。
就算做錯了,也是世界錯了,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