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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入獄

「等下。」蕭魚突然喊了一聲,從魚販子手裡接過網兜,「我自己來。」

魚販子見蕭魚和梁思楠身著不凡,知道是大戶人家的女子,便刻意討好道:「二位姑娘請。」

蕭魚笑著挽起袖擺,探身朝桶裡看去,手裡的網兜對準那條最肥大的兜去。

這一桶金昌已上岸多時,又經板車顛簸,如今被蕭魚拿著網兜一頓攪和,總有慌不擇路的那條撞進網兜裡。蕭魚一見有魚入網,連忙使出吃奶的勁兒用力向上提起網兜,只聽「嘩啦」一聲水響,一條尺長的金昌被兜了上來。

蕭魚單手扣住金昌的嘴將它從網兜裡提了起來,左右看看後,不甚滿意地蹙眉:「太大了。」說罷,又將魚放回桶中,如此反覆三次,終於買下一條體態健碩又不顯肥膩的金昌魚。

她將金昌遞給魚販子,讓他用草繩拴好,然後送到養濟院大廚房。

與魚販子分開後,蕭魚果真如對小將軍所說,帶著梁思楠去平安坊內的胭脂鋪給金百合買胭脂。兩人一直在胭脂鋪逛了約一個時辰,之後帶著選好的胭脂在就近的松鶴樓用飯,期間至少有兩波人在松鶴樓內外監視他們。

用完飯後,蕭魚上了一次茅廁,回來的時與一名酒醉的男子發生爭執,拉扯間打斷了男子的鼻樑。

男子不依不饒地拽著蕭魚去報官,三人便一邊吵嚷著一邊便跌跌撞撞去官府。

彼時崔成友正坐在桌案後絞盡腦汁地想破局之法,直到薛捕頭跌跌撞撞跑進來,告訴他養濟院的蕭院首犯事兒了,在酒樓將一個喝醉酒的醉漢給打了。

崔成友猛地從桌案後站起來,一拍腦門道:「隨我去看看。」

不一會兒,崔成友便見到了大堂上被打得滿臉血的醉漢和一臉傲嬌的蕭魚。

崔成友幾步衝上前一把拽住蕭魚:「蕭院首,我可算見到你了。」

蕭魚一臉嫌棄地抽回手,蹙眉看向崔成友一夜間彷彿老了十歲的臉,嗤笑道:「崔大人昨夜是去做什麼了?看著甚是疲憊。」

崔成友心中暗罵小狐狸,臉上故作苦惱道:「蕭院首莫要笑話本官了,昨夜坊間出了那麼大的事,蕭院首不會不知道。」

蕭魚「哦」了一聲:「倒是有所耳聞,聽說黃大人他……」

崔成友連忙一把捂住她的嘴,心說,我的祖宗呀,這種話是能當著這些人的面說的麼?

他回頭看了一眼屁顛屁顛跟過來的薛捕頭,示意他帶梁思楠和那個倒黴醉漢先下去。

梁思楠自然不想下去,蕭魚安撫地朝她笑笑:「小

尾巴,聽話。」

梁思楠臉頰幽地一紅,面無表情地橫了崔成友一眼後晃著婀娜的身段跟著薛捕頭離開大堂。

偌大的大堂終是安靜下來,崔成友再也繃不住了,恨不能一把抓住蕭魚的胳膊問她刑律儉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總不能真什麼都不管了吧!那可是刑家本家。

世家大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再怎麼分割,在外人看來,刑律儉到底還是刑家的二公子,打斷骨頭連著筋,刑家倒臺,他自然也落不了好。

司密處的執掌可以是刑家的逆子,但是不能是朝廷的逆臣。

蕭魚似笑非笑地看著已經急如鐵鍋裡螞蟻的崔成友,心中暗道,咱們這位崔大人政績一般,辦案能力一般,唯有這抱大腿的本事數一數二,可惜……

「崔大人說笑了,刑公子現在自身難保,還如何能捉拿什麼兇手?」蕭魚懶懶地打了個哈氣,「崔大人若真是想要捉拿兇手,不妨把心思都用在查查那些‘梟"字旗是從哪裡來的。」

崔成友一聽,瞬時一臉苦惱道:「蕭院首你是不知,這江城雖然已經不是十年前的江城,但大小人口不下十萬,你叫我如何能大海撈針般尋到幾個‘梟"字旗的下落?」

蕭魚聳了聳肩:「這我也毫無辦法,我看崔大人還是不要浪費時間在我這裡了,不若趕緊將案子判了。」

「案子?」崔成友一怔,剛想問什麼案子,薛捕頭慌慌張張從外面跑進來,「大人,大人不好了!」

崔成友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心裡一咯噔,差點癱在地上。

他勉強穩住身體,整了整衣冠:「慌慌張張,到底出什麼事了?」

薛捕頭無奈道:「方才被蕭院首打斷鼻骨的那個人昏倒了。」

「什麼?」崔成友怔愣,看了眼蕭魚,一拍大腿,「蕭院首呀,你說你這個時候不是添亂麼?」

蕭魚不以為意地摸了下鼻尖:「崔大人說的什麼話?本官雖然官銜不大,但好歹是朝廷任命的養濟院首,豈是一屆醉鬼可以隨意羞辱的?今天打斷他的鼻子亦是輕的。」

崔成友氣得連吹兩次鬍子,實在不欲與她爭執,索性讓薛捕頭先將她帶到牢裡,等晚些時候再另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