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刑律儉看向侍女,「兩人發生了什麼?」
侍女道:「霍大小姐對金印勢在必得,胡小姐亦想要拿下金印。」
「然後呢?」蕭魚問。
「兩位小姐在價格上互相皆不讓步。」侍女道,「後來奴家便提出了一個要求。」
「是什麼要求?」葛穆爾一臉的興味,似乎這個要求比胡夢琳的死更讓他感興趣。
「奴家在金印旁邊放了一把刀。」侍女說完,四周頓時傳來一陣抽氣聲。這哪裡是什麼要求,這分明是殺人誅心。
「所以霍卿殺了胡夢琳?」葛穆爾隨即哈哈大笑,指著霍卿道,「霍大小姐果然非同凡響。」
然而侍女搖了搖頭,道:「霍大小姐並沒有殺胡小姐。」
「放屁,你給遞了刀子,現在刀子就在霍卿手裡,而胡夢琳也死了,當然是她殺了人。」葛穆爾大聲道。
侍女表情極是平淡,與方才那種誠惶誠恐,受驚過度的表情一點也不一樣,她只是冷冷地看著葛穆爾認真地說:「奴家看見,胡小姐拿著刀子殺了霍小姐。」
侍女的話使人群瞬時炸開了鍋。
「什麼?是胡夢琳殺了霍卿?怎麼可能?」喊話的是一個年輕人,蕭魚回頭看去,竟然是灰頭土臉的呂綠羽。
他總算從刑律儉的房中逃出來了,正好趕上了這一場大戲。
與此同時,同樣出現在二樓的還有公孫櫻,一個和這種血腥場面完全不相配的人。
侍女重重點了點頭:「奴家確實看見是胡小姐用刀子捅了霍小姐。」
「那你看看此時坐在那裡的人是誰?」刑律儉指著霍卿。
侍女微微蹙眉,理所當然地道:「自然是霍大小姐。」
「可你說她被胡夢琳殺死了。」蕭魚道。
侍女忙搖頭:「奴家不知道,奴家只看到了胡小姐刺傷了霍大小姐。」她抬起手,反手對著自己的胸口做了一個刺刀的動作。
蕭魚看向溫宿,一直偷偷站在霍卿身邊保護她的溫宿收到她的目光,連忙垂眸朝霍卿胸口看去,然後朝蕭魚搖了搖頭,示意她霍卿身上並沒有刀傷。
「如你所說,你看見胡夢琳殺了霍卿,但事實是,胡夢琳被人殺了,且差點切斷了脖子,而霍卿是兇手。」呂綠羽擠到蕭魚身邊,似笑非笑地看著侍女。..
那侍女搖了搖頭:「女家並不知道。」
「那你是如何發現胡夢琳死的?」蕭魚剜了一眼呂綠羽,扭頭問侍女。
侍女沉吟片刻,說出的話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大為震驚,她說:「我睡了一覺,醒來便發現胡小姐死了。」
「然後呢?」蕭魚問。
侍女看了金陵一眼:「我喊了一聲。」
蕭魚瞭然,原來她聽見的那一聲慘叫是這個侍女發出來的。
「再然後呢?」
侍女蹙眉道:「再然後我便開啟了房門,這時金管事便來了,並且壬水房著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