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雙取出了耳塞,小心翼翼地揣進了兜裡,聶倚秋引著他來到了一處十分亮堂的房間。
“師父!”聶倚秋向著盤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抱了抱拳。被叫做師父的人掀開眼皮來看了看三人,把腿放了下來,指了指一旁的兩根凳子道:“你們倆回來了?給趙先生找把椅子來!”
聶雙與聶倚秋從隔壁房間抬了一把藤椅來,對著趙茗道:“趙老闆,坐下吧。”
趙茗看了看彷彿換了人一般的聶雙,目瞪口呆地放下了自己的屁股。趙茗坐好後,聶雙要過他的手機來:“手機給我,我找插座跟充電器給你充電。”
趙茗將手機遞給了她,她拿著手機走出了房間。
“趙先生,你好啊!”
那男人站了起來,向著趙茗伸出手。趙茗愣了愣,這個人的聲音他好像在哪裡聽過。
聶倚秋連忙上前來,跟他介紹道:“趙老闆,這是我跟雙兒的師父。”
趙茗一下站了起來,接上了聶倚秋的師父伸來的手道:“師父你好!你好你好!不知道師父你這麼大費周章請我來,是要做什麼呢?”
聶倚秋的師父哈哈大笑道:“趙老闆,師父是倚秋叫的,你就不必叫我師父了,你是我聶風止的客人,叫我聶叔就可以了!”
趙茗連忙點頭哈腰道:“好好好!聶叔,你叫我來是做什麼呢?該不會是想跟我訂一批燈具吧?哈哈哈!”
聶風止也跟著一塊笑了起來,他點點頭道:“趙老闆,我的確有一筆交易想跟你談談。”
聶風止扶著趙茗坐在了藤椅上後,自己則坐回了之前的木椅上,趙茗打量著這聶風止,他比他矮了半個頭,身材很是瘦小,雙目卻炯炯有神,跟他相比,反倒是這聶風止更像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他是那個中年人似的。
他問道:“什麼交易?要是想買東西的話,打個電話說不就可以了麼?”
聶風止搖了搖頭道:“不不不,我這個事啊,還得跟趙老闆你面對面說才靠譜。”
趙茗撥出一口氣道:“那聶叔,你想找我訂什麼單子,你就別賣關子了吧?”
聶風止笑道:“那,趙老闆可得先答應我,接下這個單子啊!”
趙茗愣了愣,扯出一個笑來回道:“聶叔,你都幫我把後路安排好了,我哪裡有拒絕你的道理呢?”
聶風止點了點頭道:“好!趙老闆是個爽快人!那我就開門見山了,實不相瞞,我們觀察你很久了,趙老闆你是趙家的人…”
還沒等趙茗聽完聶風止說的話,趙茗便坐在藤椅上昏死了過去。
“趙老闆?趙老闆?”聶風止看出他的不對勁來,連忙上前叫喊著,他卻覺得渾身十分疲憊,再也不想醒來。
聶風止看向聶倚秋道:“倚秋,你乾的?”
聶倚秋站直了搖了搖頭:“師父!不是我!”
聶風止嘆了口氣:“你把趙老闆安置在客房吧,把雙兒叫來。”
“是!”
聶倚秋扛起趙茗,扶著牆走了出去,約摸過了半個時辰,聶倚秋才拉著聶雙走了回來。
“師父,怎麼了?”聶雙坐到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
“雙兒,是不是你在背後捉弄那個趙茗玩呢?”
聶雙搖了搖頭,撇嘴道:“您不能這樣一碰到什麼不好的事就覺得是我乾的啊!我雖然愛玩,但也知道你們在談正事兒呢!”
聶風止聞言看向門外的修竹,沉思道:“那就奇怪了。”
“師父,我們奉您的命令,在趙令的墓裡找到了一幅畫跟一個燭臺。”聶倚秋拿出裝畫卷的包來,給聶風止看了,聶風止點了點頭,問道;“燭臺呢?”
聶倚秋答道:“燭臺我放在趙老闆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