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捲拖長了尾音。
她現在開始擔心自己怎麼出去了。
花捲本來還以為這裡像上古一樣,對錯自有天道分明。
可方才一問,卻動搖了她這個想法。
她心中忽然很煩,還是當神獸的時候好啊。
月黑風高夜,把酒言歡時。
王縣令房間內燭火搖曳,兩人推杯換盞間的人影大大的映在了窗戶上。
影影綽綽。
“義父,你可得為我做主啊!”
趙三刀舉起酒杯低下頭敬給了對面坐著的人。
他如今雙腿已廢,只能坐在輪椅上。
被吱吱咬過的後遺症格外的明顯,臉色蠟黃眼窩深陷,獨獨留下嘴唇蒼白中還泛出一些青灰色。
他現在連大氣都不能出,否則牽動的胸口無比悶疼。
不知花捲到底用了什麼武器,胸前留下的印子已經已經感染潰爛的不成樣子。
“三刀啊你放心,此事有義父給你做主!”
“任那賤丫頭如何厲害,到了這大牢之中保準她翻不出天來。”
王縣令接過了趙三刀手中的酒杯,眯著小眼砸吧著嘴很是受用。
“多謝義父!”
趙三刀握緊了拳頭,眼中本來的灰敗之色逐漸凝聚,慢慢變成了很狠辣怨毒。
像極了一條發了瘋的毒蛇。
“只不過……你看連連?”
王縣令一口喝掉杯中的酒,晃著腦袋捋了捋鬍子。
“義父,連連如今被花捲打的重傷在床,根本無力伺候義父啊!”
“倒是那花捲,長得想必是能入了義父的眼的。”
“還是個嫩瓜秧子,也配伺候義父”
一聽到王縣令提起了趙氏,趙三刀的身子都繃緊了。
他幾乎是咬著後槽牙說出了這句話。
不能翻臉,他往後還得靠著這個老王八蛋!
“嗯……”
“行吧,待連連好了,記得也讓她來拜見拜見我這個義父。”
“不然日子久了,我都忘記做義父的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