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眉頭緊鎖,長嘆了口氣。
內憂外患,現下形勢不算樂觀。沈承洲出征勢在必行,估計也就這段時間,但他實在放心不下凌沈氏和凌卿綰。
尤其凌卿綰,這丫頭操的心太多了。
“你先多提防著,最近誰都不要相信。”沈承洲提醒宋添。
周圍出現內賊,任何人都有可能已經倒戈北周,沈承洲現在只相信宋添一人。
宋添跟了他幾十年,兩人不僅是將軍和下屬,更是同生共死的戰友。
“屬下明白!”宋添回答得鏗鏘有力。
入夜,天色暗下。
凌楚楚坐在桌前,將手中的信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
“小姐,時辰不早,您該歇息了。”知琴輕聲提醒凌楚楚。
凌府中饋自從交到凌老夫人和凌楚楚手中之後,二人入不敷出,只能變賣這些年自己攢的積蓄。
凌楚楚鬱悶不已,這些天總提不起精神來。大夫讓她多加休息,知琴只得將這件事情惦記上了。
若不然凌楚楚過不快活,她也別想舒服。
“看看。”凌楚楚微微頷首,低眸望向桌上的信紙。
知琴一愣,怯生生的接過,將信上內容看完了。
“你說,這雲歸到底腦子裡想的什麼?”凌楚楚皺眉,一副不解神情。“從他上回私自見過凌卿綰之後,我就覺得不對勁了。再後來更是無故失蹤大半個月,先在說回來就回來。”
“可能雲歸公子是臨時家中有事,便離開了一趟?”知琴猜測。
“他要是有事,大可和我說一聲,現在是怎麼?”凌楚楚冷哼。她平生最討厭不被人看在眼裡。
當初她討厭上凌卿綰,除了凌卿綰的出現佔了她侯府嫡出千金的身份,還有個原因,就是凌卿綰總一副高傲模樣,儼然不將她放在眼裡。
“那您去見嗎?”知琴為難。
之前雲歸與凌楚楚關係有多親近,她是知道的。倘若她現在跟著附和,說雲歸的不是,萬一凌楚楚之後同雲歸說清楚了,二人和好如初,那她便成了說錯話的。
“你覺得我該去見嗎?”凌楚楚挑眉,又是一陣冷哼。
她雖然拿捏不準雲歸到底喊她去做什麼,為了保險起見,凌楚楚也不會赴這個約。
“奴婢愚鈍,不懂這些。”知琴低下頭。
“跟了我這麼久,也沒學聰明一些。”凌楚楚沒好氣的白了知琴一眼。
知琴啞然。
“你去一趟煙雨閣,找梅寒幫我一個忙……”
翌日,花間樓。
雲歸已經在此等候快一個多時辰,仍不見凌卿綰來。
他心裡愈加煩躁。
“公子,要不然我們走吧。”歲安無奈勸雲歸。
“再等會兒。”雲歸輕輕吐出一句話來。
歲安嘆了聲氣,陪他又等了半個多時辰。
“公子,這都快兩個時辰了,她要是有心赴約,怎麼會這麼久還不來?”歲安從未覺得,雲歸腦子竟如此不靈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