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阿史那班昔也不知道伯勒克的增援部隊到底什麼時候能夠到達,眼看隋軍驍勇,難以匹敵,阿史那班昔自覺得要避其鋒芒。
此時阿史那班昔的部下木忽兒勸道:“隋軍勢大,仗著兵器強勁,宛如黑熊。而我軍勝在靈活,可如惡狼搏熊一般,將隋軍誘出有利地勢,然後我軍便可利用靈活性打擊對方。”
木忽兒的計策正和阿史那班昔的心意。常在軍旅的阿史那班昔雖然性格上驕縱,但也不是無能之輩,知道單憑硬戰,不足以破敵。
阿史那班昔也是一個果決之人,知道自己的前鋒覆沒只是時間問題。他眼看現在局勢還沒有惡化到最壞場面,便果斷的捨棄了前鋒所部,利用前鋒部隊的犧牲為兩翼的收攏爭取時間。
阿史那班昔的中軍號令,兩翼大軍後退。
可詐退也是退,這命令立刻在突厥軍中炸開鍋了,啥時候突厥軍一對一和隋軍單挑也打不過。
阿史那班昔只得指出隋軍遠道而來,行動不便,若是誘敵深入,其軍飢疲難用,定可擊破。而現在局勢不利,他們正好藉著前軍被擊破的機會,將兩翼部隊緩緩撤出主戰場,向後退去,中軍隨後,引誘敵軍。當然還在拼死抵抗的前軍則被他習慣性地給忘記了。
兩翼部隊果然如阿史那班昔所料,立刻退出了戰場。只是眼看大部主力緩緩後撤,還在死扛的前軍哪有這麼好的心思,眾人破口大罵中軍的無恥,然後立刻調轉馬頭,準備逃命。
隋軍緊跟在突厥人身後,來回衝殺,直把突厥軍隊的陣型衝得七零八落,潰不成軍。
這般場面,假撤退也成了真潰敗了,都不用突厥人刻意去演。
“他孃的,什麼狗屁精銳,這麼不經打,咱們還沒發力,這群胡狗已經狼狽逃竄了。”
“驃騎,既然胡狗潰逃,那咱們追上去,狠狠地痛打這群落水狗。”
“末將請戰!”
“末將請戰!”
這時候張文遠一擺手,說道:“不要小瞧了這群胡虜,你看他雖然落敗,不過是前鋒受挫,主力並未有什麼大的損傷。這種時候集結全部,然後果決的後撤,必有蹊蹺。”
“驃騎,你說胡虜有埋伏?”
張文遠緊盯著後撤的班昔旗幟,才說道:“不確定啊,實在看不出這群突厥人想幹什麼?”
“難道這群胡虜怕了,真的是要逃走。”
“有埋伏的可能性更大!”張文遠想了想,最後又說道:“傳令張文迅,前趨十里,做出緊追不捨的樣子,吃掉對方的前鋒餘部之後,立刻調頭返回。”
“驃騎,既然胡狗有埋伏,咱們怎麼還要撞上去呢?”
張文遠冷冷地說道:“我軍若是不配合胡虜演這麼一齣戲,胡虜又怎麼會暴露全部力量。”
張文遠的中軍搖動大旗,張文迅接令之後立刻令輕騎快進,直追逃散的胡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