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首紅色歌曲訴說著時代的變遷,一群學生彷彿回到了1935年那個陰雲籠罩著的北京城。
同樣是一群青年,懷抱著他們對民族的一腔熱血,頂著冬日的寒風,向著迷霧中的遠方,拋卻了一切,只剩下“前行”。
那時的北京城,也許還聞不到硝煙與戰火的味道,但見枯樹依舊護著的鳥巢,哪怕鳥兒早就遠走南飛。
沒有退讓,這片土地只能屬於人民,只能屬於這片土地所生養著的人民。
盛安寧最不行的就是唱歌,喜歡卻五音不全,別的歌胡亂哼唱還好說,這類紅色歌曲盛安寧是萬萬不敢用拙劣的歌喉褻瀆的。
“昕昕,你說我有時候總是在想。如果我們生活在那個年代,我們能不能做出這樣的事。”
“但是有的時候又覺得,我們生活在現代,也可以與屬於現代青年為人民,為民族做的事。”
“我真的想象不到,如果我在那個年代,會不會也能拋卻一切,奮不顧身的去投身。”
兩首歌曲的間隙,盛安寧和世昕講著自己心中的糾結與感慨。
“捫心自問,我是真的怕死。”盛安寧說著,皺了皺眉,“去玩一些極限運動,我也會特別小心,不敢真的去放手拼。”
“如果我們生活在那個年代,我們會不會也成為那種苟且偷生的人?”
“真的,昕昕,有時候想到這些,我就會覺得矛盾自責。”盛安寧抬起眼來看著世昕,把手握成拳抵在嘴上,低著頭,微微皺眉。
“我就在想,曾經那麼多先輩們也許又迷茫過,但是他們為了我們如今能有這樣的生活付出了他們的一切。”
“可是我們,不……我設身處地的時候,卻覺得自己很多事真的就像是嘴上說說,真的去讓我實際做到……”
“真的很難。”
不得不說,怪不得盛安寧寫作文信手拈來,只是一個思考便能說出這麼多來,也當真是有思想。
“其實,安寧,我覺得你有時候總是被自己限制。”
正所謂旁觀者清,世昕點出了盛安寧思考上的問題,“久居於平靜的我們,自然貪戀這種美好,不願意失去。”
“而且,曾經的他們為了如今的靜好犧牲,也絕非人人可以做到,安寧,我們必須承認自己沒有那樣博大的胸襟。”
“但是,我們也不能一味的因為這些便不斷的自責,不斷的覺得愧疚。”
盛安寧對於這種事兒,如果沒有外界點醒,是真的會陷入死迴圈無法自拔。
世昕這麼一說,也算是給盛安寧說通了不少,“嗯,所以我們要銘記歷史,珍視先輩們給我們換來的這一切。”
“所以……只有立足於現在,發展我們的社會,才能真正的無愧於先輩們。”
盛安寧想通了,心裡也暗暗有了計較——她要靠近那些曾經的青年,在這個和平的年代,用自己擅長的,去點滴反哺這個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