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談論了一會,稍稍有些冷場,白雄起就看到白秀珠和白貴兩人的心不在焉,暗罵了一句‘女大不中留’,就藉口離場。
等白雄起走了一會。
白秀珠橫眉冷目,她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用刀叉分割炙熟的紐倫堡香腸,她比較喜歡將香腸塊蘸著醬汁和土豆泥一起混著吃,這樣食物層次會更豐富一些。
一小塊香腸入了嘴。
兩人遲遲不開口。
白秀珠在生悶氣,儘管她知道優秀的男人身邊總是不缺女人,白貴也算是潔身自好,以他目前的地位身份,沒有太過的緋聞。
而不優秀的男人,也不一定不花心。
如白雄起說的:“只要不領回家就行。”
可知道是一回事,生氣是另一回事。
“秀珠……”
白貴見到白秀珠正在用著湯匙小口喝著湯,打破了尷尬,想了想,問道:“你知道春雨是什麼嗎?”
“春雨?”
白秀珠怔了一下,抬眸,露出疑惑。
她用湯匙緩緩攪動湯碗,淺色的豌豆粉絲湯晃來晃去。
廳內,鋼琴聲優美。
“你湯碗裡的粉絲就是春雨,在日文中,粉絲是寫作春雨的……”白貴也用湯匙攪動湯碗,從裡面舀出一些粉絲,晶瑩剔透,像極了簷下的冰凌。
他講了一個小故事。
屋外飄著雪,正是寒冷的冬日。
後世有個女作家名叫三毛,她騙荷西說:“這種事物是春天的雨水落到山上凍住了。”
白秀珠是不太懂得日文的,只會一點點,也是最近才和白太太學的。
聽到這優美的比喻,她也有些痴了。
“這是我特意為你寫的詩。”
白貴從提包裡掏出鋼筆和信箋,寫動的很快,一氣呵成。
他將這張信箋遞給了白秀珠。
詩是現代詩。
《雨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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