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想多理睬,不代表不去解決這個麻煩。
現在敲打一番,能給白府省下諸多麻煩事。
白貴的意思很明顯,先前虎妞和祥子逾矩了,他們及時知錯能改,節禮送的厚重,這件事就到此終結了,他亦不會去多管,但要是虎妞和祥子還想再擴大車行生意,或者幹其他別的事,繼續仰仗白府的餘蔭,那麼白府也不是什麼慈善人家,該算賬的,就會算賬。
一個小車行的生意,夠虎妞和祥子過得不錯了。
“是,我知道了,白先生。”
虎妞賠笑,心底裡拔涼了許多。
她和祥子來送節禮的時候,還以為白貴是個好說話的主,卻沒想到,根本不是白貴好說話,而是他們做的事小,還不入白貴的眼,故此沒打算多理睬,並非是白貴真的會這般容忍他們。
白家送節禮的人不僅祥子一家,在燕京大大小小的人知道白貴今年在燕京,亦是備上了厚禮,託人送了過去。
節禮,沒有推拒的必要。
除非送的特別厚。
在年關過後數天,下了一場鵝毛大雪,整個燕京被雪覆蓋。
初六的這一日。
清晨,有人敲門。
“白君。”
“你說十月雖是初冬,但大洋的彼岸……,那裡仍舊花開。”
“可我這時已經到了燕京。”
“未曾見到任何的鮮花盛放……”
裡見菜穗子一身深色的和服,在雪地中格外顯眼,她的薄唇似乎染上了一層白色冰層,但笑容很甜美。
白貴披著外袍,微怔了一下。
然後指著天上稀稀散散的晶瑩雪花。
“十月初冬時,雪花燦爛日。”
“這難道不是十月花開嗎?”
“菜穗子。”
“歡迎你來到燕京。”
白貴嘴角一揚,笑道。
誰說雪花不是花了?
這是文人的浪漫。
“哦?是嗎?”
“白君真是幽默啊。”
裡見菜穗子很輕柔的笑了笑,她眉間輕顰,可卻嘴角上揚,說話的時候,從懷中取出了一包熱乎乎的栗子,“這是真正的天丨津甘慄,我從津門搭乘火車趕到燕京,特意買了一包栗子,它……還熱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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