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貴坐在神童科這一列,舉首,觀看進士科及其他各科的考題,這些考題都被書吏舉著牌燈,來回遊走,所以他能看到一二。
題目上,殿試的題目都是策問。
問的都是當今的時局。
財政多弊、民生多弊、邊備多弊等等,如何解決。
“知易行難啊。”
“趙九妹心中亦有抱負,可惜……只有抱負,而沒有膽魄。宋人不是沒有可任用的國士,奈何趙宋不行。”
白貴看到此,搖了搖頭。
他是神童科的考生,不是進士科、明法科等科的考生,這些題目他雖說會答,但一者與他無關,二者答了又能如何,知道你有才華,但不會去用你。
他低頭,專心對付試卷上面的詩賦。
嗯……,雖說趙宋歷朝以來,是重策問而輕詩賦,但策問這種國事,想想都不會前去問神童科的考生,黃口孺子,能說出什麼道道來。
很快,落筆成文。
寫下了一篇應制詩。
他又接著動筆,寫下了一篇賦,辭藻華麗。
丹陛之上的趙構坐在龍椅上,正在俯視這些考生,各種考生的小動作,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白貴的舉動,讓他眼睛微亮。
其他神童即使聰敏,但終究是年齡幼小,比較好動,罕見有人會養成白貴這一副恬淡的舉止神態,同時,剛才白貴在觀看進士科等科的牌燈題目時,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亦被他捕捉到了眼中,頓生好奇之心。
這並非是白貴不會偽裝,而是沒有偽裝的必要。
沒人會懷疑一個六七歲大的孩子。
再者,白貴此時修為不淺,早就無須刻意隱瞞自己。此時來參加神童科,亦只是為了讓此界的父母暫時安心,太過小心翼翼就沒必要了。
“去將那小童的試卷給朕拿來一觀。”
趙構對身旁的宦官吩咐道。
他見白貴的試卷已經落了墨跡,且寫的滿滿當當。
在一眾神童中,卓爾不群。
所以,有了觀覽的興趣。
宦官走到白貴身旁,道了生歉,抽走了白貴已經寫完的一首詩詞和一篇賦,拿走呈聖。
白貴氣定神閒,沒有驚訝。
這在他的意料之中。
被賜予殿試資格的神童數目並不多,只有七八人罷了。而童子在一眾科考士子中,難免有些矚目,畢竟是祥瑞。
他在這些人中脫穎而出,更是易事。
“好詩文,好賦,好文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