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望留公主持公道。”
他上前拜道。
“此事,我會告訴魏王……,不,現在應該改稱為皇帝了。”
白貴點頭,繼續言道:“在處置他二人之前,你在我宅中暫且安居吧,處置完後,再回房府。”
房遺愛頓時喜極而泣,跪拜叩頭。
“要謝就謝你爹吧,若非房相在朝為官公允,於群臣皆有廣德,貧道也斷不可能出手幫你。”
白貴打出一道法力,將房遺愛攙扶而起。
兔死狐悲,物傷其類。
房玄齡的後事,若能幫,哪怕非是他,而是其他人,也會幫助一二。
……
門庭外面。
高陽公主氣急跺腳,“辯機,如今怎麼辦,留公此意,是不願幫助伱我了。他又留了那個廢物在屋內,這該怎麼辦。”
到了後半句話,她刻意壓低了聲音。
辯機和尚也是一臉苦惱,“我以為仗著和師父的關係,留公能相幫你我,卻不料……,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他們來之前,也打聽過了啊。
房玄齡在朝為官期間,沒對白貴有什麼恩德。
不至於有什麼餘蔭。
“完了!”高陽公主頓時恍悟,她臉色難看了許多,“我就說魏王怎麼能繼承皇位,先皇明明不看好魏王,遲遲沒封他為太子。現今看來,恐怕也與留國公有關。換句話說,留公的能耐,已經無須看利弊而處事……”
無須看利弊而處事,那麼就是看喜惡處事了。
她和辯機和尚私通。
說實話,這算不得什麼大事。唐朝風氣開放,她又是公主,養個面首也算不得什麼大事,朝臣也不至於因此事參她一本。但絕大部分朝臣看她不舒服定然是真的,只不過受限於種種利弊之下,不得不忍耐了此事。
但到了白貴這裡,些許利弊,完全不入他的法眼。
辯機和尚亦是臉色一變。
遭了!
留國公將房遺愛留在屋內,肯定是另有交代。他們此行,本想著是巴結上留國公,好在新皇那裡立足,卻萬萬沒想到,反倒是將他們往懸崖推了一把。
房玄齡留給房遺愛的遺澤,說實話,還不值得留國公刻意想起這件事。但是他們送上門去,留國公又不在意一些世俗的利弊,反倒會為房遺愛主持了公道。
聰明反被聰明誤。
房門吱呀的一聲推開,白貴走了出來,身後跟著房遺愛。
撲通!
高陽公主瞬間跪在地上,“留公,高陽知錯了,高陽只是一時貪玩,並非是有意傷害相公。”
怎麼說,白貴都和先皇有舊,應不會太過苛責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