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白貴不語,又挪了膝蓋,望向房遺愛,“相公,你說句話啊。只要你饒了賤妾這一次,今後讓賤妾往東,賤妾絕不敢往西。該侍寢的時候,賤妾絕不會推諉。”
房遺愛臉色猶豫,但轉眼就化作堅定之色,一言不吭,不再搭理高陽公主。他明白,若是他鬆了口,自己不爭氣,留國公可不見得會為他做第二次住。
白貴一步踏天,祥雲浮於屋簷。
他一甩袖袍,房遺愛也穩居其上。緊接著,這道祥雲就朝著皇宮所在的方向飄去。
人間事差不多已了。新皇登基後,他本想過幾日交待完一些瑣事後,就前往天庭。卻不料高陽公主求見。如今正好一併解決。
等祥雲離開之後。
高陽公主杏眸中漏出一絲驚恐。新皇縱使顧忌兄妹之情,不會殺她,但僅是軟禁於她,讓她不得再嘗男女之情,亦是一種煎熬、折磨。
“我師父和留公有舊,求師父。”
辯機和尚深深嘆了一口氣。
他本不打算和高陽公主一起來的,哪怕高陽公主真想求見留國公,帶他也不太適宜。但誰料高陽公主如此跋扈……。
這一跋扈,也就誤了事,將他亦拖入到了泥坑之中。
“是的,玄奘法師。”
高陽公主似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玄奘法師乃是西天取經回來的取經人,曾經面見過如來,待到功德圓滿之後,必然會被封佛。玄奘法師應該能保得住我們。”
想及此事,二人匆匆離去,前往靈感寺。
少傾。
白貴便降了雲頭,到了立政殿。
立政殿是長孫皇后寢宮。
他一掐算,就知新皇在立政殿中,正陪著長孫皇后。長孫皇后和這三個嫡子,都關係親厚。
“老師。”
李泰見到白貴,沒有自矜,立即施禮。
他可知道,自己的皇位勝出,這其中少不了白貴的幫助。哪怕是隻言片語,但正如商山四皓幫助了漢惠帝劉盈一樣,更改了劉邦的想法。白貴看似沒幫助他太多,可只要站在他這一方,就是定鼎之勢。
“白道長……”
長孫皇后見到白貴,玉容露出羞色。
先皇殯天的時候,白貴給了李世民肉軀,然後李世敏和她做的一些事。想必這些事也盡數落入白貴之心了。
這種大不韙之事,讓人知道,確實不雅。
白貴倒是沒想這麼多,打了一個稽首禮後,“貧道此次前來,是找陛下。今日高陽公主和辯機和尚以及房相之子房遺愛來找貧道……”
他將雲頭上的房遺愛攝入宮廷。
聞絃琴而知雅意。
長孫皇后臉上露出怒容,“高陽是在太不像話了,她和辯機亂來,本後和先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處置他,心裡一直對房相留有愧疚之心,萬沒想到,她竟如此咄咄逼人。”
讓姦夫和相公一起上門,何等大膽。
可見高陽公主之跋扈。
“高陽太過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