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問到了時事。
最近秦國暫息了出兵,而列國都在默默的舔舐傷口。本來趙國也是一樣,只不過燕國入侵,燕軍敗的太快,讓趙國興起了滅燕補趙的想法。
不僅趙國王公大臣們看到了魏國對此局勢影響關鍵,在座的賓客亦是看到了。而之所以問信陵君,則是因為在魏國,信陵君比魏王更能決定魏國的走向。
“或可!”
信陵君深深看了一眼白貴,然後收回目光,笑道
白貴這個趙使,出使魏國,為的就是讓魏國安心,這點他還是能看出來的。
“趙使如何看?’
眾人目光又看向了一旁正坐的白貴身上。
“趙伐燕,是唾棄燕國趁人之危,非是意在奪燕國之地。”白貴目光一閃,隨口應付,豈能對這些人說真話,誤導道:“如今秦國勢大,正需我六國聯合一心伐秦,豈能自作窩裡鬥。燕國背義,趙國只是略作懲戒。待燕王承認過錯,我趙國自會退兵
話音落下,眾人搖頭嘆息。
信陵君是個老油條也就罷了,沒想到這看起來弱冠之年的趙使,亦是嘴裡沒個真話。不過看到白貴如此,他麼也對白貴的評價拔高了一個層次。
待到黃昏日斜的時候,眾賓客散去。
在場賓客除了白貴之外,只剩下了鄒衍、韓非、信陵君、少原君這四人。
“請立公子隨妾身來庭外空地。”
紀嫣然揭開了珠簾,露出了真容,她走進白貴身側,屈身福禮的時候,暗香盈動。“此為何故?‘
韓非、鄒衍不明所以。
“立公子乃是趙國第一劍客,紀小姐要與之比劍。”
信陵君也起身,對二人解釋了一句。
國事是國事,私事是私事。他做到如今這個地位,還是分的很清楚。白貴為的趙國之利而來,定然不會事事順他心意。他還沒有度量小到嫉恨白貴這個少年的時候。
“他是趙國第一劍客?’
韓非吃了一驚,
眼前的白貴模樣偏嫩,一點也不像是劍道高手的模樣。不過他又看了一眼紀嫣然,也不再疑惑了。紀嫣然手指析長,只有指尖有練琴起的薄繭,這般柔軟如玉的柔荑也不像是能握劍的樣子。
幾人尾隨紀嫣然來到了庭外。
庭外栽植了幾顆桃樹,旁邊便是一泓方塘。
“只做鬥劍未免無趣,不若.
白貴和紀嫣然立在場外,準備比劍之際,他忽然開了口,“不若增加一點賭約,算是雅興紀小姐以為如何?’
他的目的是拿走此界的干將劍,而不是和紀嫣然比劍。
凡俗的勝利,他並不放入眼中。
“哦?什麼賭約?’
紀嫣然一掠墜馬髻的餘發,行止間顧盼生姿。她已經對打賭之事司空見慣了。白貴此言,她並不意外。
“我要紀小姐....”白貴笑了笑,先道出這麼一句,見紀嫣然秀靨微微色變之時,又將話繼續說了下去,“我要紀小姐手裡的劍。畢竟以一場比鬥決定紀小姐的歸屬,紀小姐是不願意的,但一把劍,若能得之,也算不虛此行。’
紀嫣然手裡的劍並不是干將劍。
干將劍只是紀嫣然的收藏。
但他先要紀嫣然手裡的劍,等取勝之後,再假意給紀嫣然一個臺階下,索取干將劍也便情有可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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