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前五,就是前一百名,紀嫣然都難。暫且不提三界第一美人嫦娥,就是天庭中的仙娥們,哪一個不是才藝雙絕,紀嫣然也只是凡人中的出挑,放在天庭中,黯然失色,泯然眾人矣。
“立公子此言是在激將妾身?”紀嫣然柳眉一顰,趁機拉上了薄毯,裹住了自己的窈窕身軀,“天下之大,我雅湖小築的情報也不弱,妾身雖不算天下第一美人,卻也自知,美貌在列國之中,亦能排得前三。”
有好事者,將她和寡婦清並列,稱呼為天下兩大才女。這個才女,亦是和美貌有關,若不是因為她的美貌在列國值得稱頌,不然的話,還真不見得能和寡婦清並列。寡婦清可是秦國的巨賈。
“你……”
白貴搖頭,不作辯解。
和一介凡人女子有什麼好計較的。以他修仙的年齡,哪怕沒在天庭任職,一路上見過的美色亦是無數,不少人真不見得比紀嫣然差。紀嫣然比的也只是尋秦世界這一個小世界的女人罷了。
“如今此劍已經落於我手,紀才女再會。”
他拱手,準備離開。
以紀嫣然的聰明才識,哪怕發現是他竊走了劍,亦不會聲張。聲張之後,對紀嫣然沒有太大的好處。而是將此事作為一個不大不小的把柄握在手中。故此,白貴並不擔憂紀嫣然會毀他名聲,這樣未免太過不智。
“欲擒故縱,還是……”紀嫣然內心生出許多想法,不過她見白貴就這樣坦然朝外走的時候,心裡頓時就著急了。一是,好勝之心,二則是,要是白貴這樣光明正大離開,那麼他紀才女的聲名就毀於一旦了。
之所以她和寡婦清能有如此名聲,和她們都是冰清玉潔的女兒身是分不開關係的。一旦白貴就這樣離開,先不提屋外的侍婢,在雅湖小築的各府眼線必然會發現白貴的蹤跡,那麼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她急忙叫住白貴,“立公子,你怎麼來的,就怎麼出去,別這麼就走出去了,你也要為我著想一下……”
她說著話,語氣就帶了哭腔。
聞言,白貴就立刻止步,也覺就這樣出去有點不適。只不過他來的時候,是用神仙妙法化作一縷青煙鑽了進來。若離開之時……,再用此法,明顯就暴露了他的一部分底,這可比毀了紀嫣然的名聲還要可怕。
就在兩人僵持的過程中。
忽然門外傳來腳步聲,“小姐,怎麼燈亮了,可是有什麼吩咐?”
一個嬌俏的侍婢站在門外,偷聽著裡面的動靜。
今夜有點不太尋常。往常的時候,紀嫣然絕不會在此刻點燈。哪怕點燈,屋內也是靜悄悄。但今夜屋內竟然隱約傳來了男子動靜聲……。
高門大戶的侍婢都是夜裡不睡覺的,幾人輪著夜休,等著伺候主人。
所以紀嫣然閨房的動靜,很快便被守夜的侍婢察覺了。
侍婢知道紀嫣然是個守身如玉的女子,斷不會出現與他人進行苟且之事,所以她在看到閨房燈亮、且有動靜之時,先是通知了雅湖小築的好手,進行戒嚴,然後潛伏在四周,等時機成熟,一衝而入。
而她,就是專門過來試探屋內情況的人。
“完了!玉兒發現了屋內的動靜,她一向最是聰慧,肯定通知了別的門客。”
紀嫣然臉色唰的一下就慘白了起來。知婢莫若主。她心思聰慧,挑選侍婢也是個頂個的心思玲瓏之人。如今屋內的動靜一大,定然驚擾了外面守夜的侍婢,從而……。她越想越是驚恐。
要說溜進來的只是個小蟊賊,這也罷了。可偏偏是“趙立”這個劍道高手,她要是多嘴,一瞬間就會人頭落地。而“趙立”養望,這是她能看出來的,一旦她讓“趙立”毀了名聲,“趙立”也不會饒過她。
門外,玉兒對四周門客眼神示意後,她又敲了一下門,“小姐,要不要添一些薰香……”
大戶人家,都會在屋內點薰香,來防止蚊蟲叮咬。尤其是女兒家的閨房,薰香更是必不可少。
這個理由合適極了。
紀嫣然臉色焦急,使了一下眼色,讓白貴快想一個辦法。她掃著閨房,一時之間也沒什麼可躲藏的地方。
推門聲漸響。
“抱歉了,紀才女。”白貴嘆息一聲,攔腰將紀嫣然一抱,然後順手捂住她的嘴巴,就帶著紀嫣然跑到了床榻上,一張薄毯蓋住了兩人的身體。
紀嫣然羞怒,趁機咬了一下白貴的手指。
兩人到了塌上。
來不及細思,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紀嫣然也沒了責怪白貴的時間。因為門已經被玉兒推開了。
“小姐……”玉兒雙手端著木盤,裡面放著一盒薰香,小步朝著內室的珠簾踱去,她邊走邊說道:“小姐,你怎麼突然就掌了燈,是不是睡不安穩?”
她用話試探,並且眼睛餘光也掃著屋內的陳設,試圖找到賊子的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