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人人事不幹,眼睛倒是不瞎。
夭夭接過笛子,愛不釋手的摸了摸,失而復得,不在乎如此。
這笛子,是奶奶從龍國巫族帶回來的寶物。
夭夭從小就和奶奶學習這笛子,這是夭夭媽媽留下的東西。
也是她們巫族,存在於世唯一的證明。
夭夭自然是愛惜的。
“多謝。”夭夭看著秦崢,發自肺腑的感謝。
秦崢擺擺手,“順手而為,不必言謝。”
夭夭卻搖搖頭,“今天你還救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這是大恩。”
秦崢知道,這是說城牆那裡的事兒。
剛想說話,被夭夭搶了先。
“你不必推辭,看著你年紀輕輕,倒是和唐仁一樣,是個人物。”
秦崢聽出了誇獎,不過他的注意點落在了其他地方。
“我今年十八歲了,不年輕了。
夭夭失聲,笑了一笑。
“這還不年輕啊,整個一個小孩子,這樣吧,我和唐仁一樣,今年十九歲,你以後叫我姐姐吧。”
秦崢不樂意,撇了撇嘴,“我有姐姐的…”
夭夭愣了一下,“倒是我考慮不周了。”
秦崢怕夭夭覺得自己不喜歡她,連忙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看上去比我還小呢,只是一個小姑娘罷了,我才不叫姐。”
夭夭沒想到秦崢是這樣的想法,“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秦崢看著看著,也跟著笑了出來。
夭夭覺得秦崢傻傻的,“行了行了,你既然不想叫,我也不強迫你。”
然後,她朝裡面指了指,“進去看看?”
秦崢點點頭,與夭夭錯身而過,鬼使神差的,他轉了轉頭。
少女拿出了一方手帕,動作輕柔的擦著手中的笛子,遠處的遮陽也為她做配,美好的不成樣子。
秦崢忽然就有些奇怪的感覺,看夭夭快要轉頭,連忙進了裡面。
夭夭轉過頭,看到秦崢的背影,也沒在意,坐到了一邊。
塵埃落定,一下子閒了下來,她不可控制的想起了奶奶。
遠處斜陽如血,城牆偉岸,好一副邊疆黃沙圖。
手中的笛子一下子好像激動了起來,夭夭也是。
秦崢正坐在床頭,盯著唐仁和宋輕朝看了看,確保兩人確實沒什麼問題以後,心情愉悅。
突然,一陣清亮的笛聲傳了進來。
如聽仙樂耳暫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