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崢嘴角勾了勾。
夭夭並不知道秦崢的想法,想到了自己的奶奶,情緒一下子有些低落。
笛聲可以聽人。
秦崢聽出了夭夭的落寞,還有牽掛。
他忍不住在想,夭夭為什麼落寞呢?她又在牽掛誰?
竟然是越來越想深入瞭解她。
還沒品味出來,笛子的聲音變得又快又急,平白帶著幾分憤懣和攻擊性。
夭夭是想到自己只在照片上見過的父親母親,還有那些巫族的親眷了。
龍國的那些人,道貌岸然的坐在光鮮的位置,底下的陰私卻見不得光。
他們手上的鮮血,他們記得嗎?
午夜夢迴,他們又睡得著嗎?
無辜,何其無辜。
李家傳家至此,對龍國忠心耿耿,沒有二心。
最為忠義的李家,罪名是通敵叛國。
而巫族又何嘗不是。
他們效忠李家,對李家是再信奉不過了。
李家想要那龍國,何嘗不是輕而易舉。
但他們沒有。
不管李家還是巫族,都沒有。
他們深深熱愛著,那個國家。
但子民被埋在鼓裡,對他們罵聲不斷。
這就是掌權人想看到的。
狡兔死走狗烹,李家又何嘗不是受到了龍國皇室的忌憚。
其他三大家族呢,落進下石,還是推波助瀾?
想到了這些,夭夭的笛聲更加悲慟了。
秦崢聽到了,他感受到了。
心中壓抑的不行。
這一方小小的天地,就這麼籠罩在悲哀和不忿上。
謝國主和宋首領趕到的時候,聽到的就是這樣的聲音。
而夭夭,完全沉浸在情緒裡面。
宋首領不知不覺的,心中也沉重起來。
夭夭那樣一個小小的,悲愴的人影,就這麼記在了所有人心中。
謝國主拍了拍宋首領的肩膀,宋首領轉頭看向了謝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