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為,我就會這樣的在這裡混一輩子,突然有天我的後背上出現了些東西。起初我以為是蚊子咬的,可是那東西讓我的後背越發的疼。
我正光著膀子趴在床上撓癢癢,黑哥從外面拿著根冰棒走了進來。
“我擦,你那是什麼東西啊!”黑哥嚇得把冰棒扔到了地上,拿手指捅了捅我背後的東西。
“嗷……到底啥東西啊這麼疼。”我看著黑哥,他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半晌黑哥才回過神來,結結巴巴的說:“你……你……你身後有一張人臉!”
這種狀態肯定是不能再工作了。我的後背越來越癢,那張人臉也越來越像。在黑哥的陪同下,我來到了社群醫院。
社群醫院的醫生看後只搖頭,說這種畸形的腫瘤從來沒看過。我只好失魂落魄的離開了。
我在出租屋裡研究著自己該怎麼辦。自己剛剛二十一歲,還是大好年華,還沒享受夠人間苦樂,就這樣英年早逝啦?醫生只是建議說去H市的大醫院,說在這裡的醫院是治不好我了。可是問題是那麼現實,我沒有錢。剛想給家裡打電話,我母親的電話就打來了。
“小寶啊,你回來吧,家裡出了點事。”母親的聲音有點哽咽。母親是個堅強的人,秋能扛起麻袋,冬能鑿冰捕魚。聽起來她打擊不小,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她扛不住的事。
“媽你別哭,家裡發生啥事了?”我儘量扯著嗓子說,我不想讓母親聽出我的虛弱。
“你回來吧,回來就知道了。”電話那頭傳來砸東西的聲音,母親匆匆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趕緊給黑哥打了個電話,可是黑哥又不接。我只好拄著柺棍去黑哥的廠子門口,想要進去卻被保安攔下了。
沒有辦法只能求助於老闆娘,她是我在這裡唯一的熟人了。我剛到飯點門口,就被老闆欄下了。
“好小子,你可讓我發現你了,看我不打死你。”老闆抄起棍子就要打我。
“等等,我怎麼了?”我揣著明白當糊塗,有些事可不能承認,會出人命的。
“鳳兒跟我說了,你小子在我不在家的時候對她圖謀不軌!”老闆說著抄起棍子向我打來。
我的老闆娘名字叫鳳兒,這個惡毒的女人一定是惡人先告狀了。我拼命的跑,可是腿腳不好,沒跑兩步就被老闆追上了。
棍子在身上一下一下打,我的心也跟著一陣一陣抽疼。我孟溪這十八年算是白活了,估計今天就要這樣廢掉了。
“喂,你這樣打人會被打死,信不信我報警?”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在我的頭上方響起,在我聽來簡直就是天籟之音。
“哼,你小子最好走的遠遠的,你再糾纏我家鳳兒,我跟你拼命!”老闆把棍子狠狠地摔在地上,口中帶著毋庸置疑的威脅。
我說不出話,只覺得胸口一陣發悶,眼前也一片黑暗。我想感激這個人,可是眼睛卻怎麼也看不清。我只看到他張嘴跟我說什麼話,然後我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