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事發生了,我睜開眼睛竟然到了自家的炕頭上。沒錯,我回到東北老家了。母親眼睛紅腫的看著我,父親則像個蜘蛛一樣趴在炕上看我。之所以用蜘蛛這個詞,是因為父親的樣子太過詭異,手腳內扣45度,撅著屁股,臉快貼在了我的臉上。
不用母親說,不是瞎子都能看不出,父親出事了。母親看到我醒過來眼睛裡閃現了一絲驚喜,只是再看旁邊的父親,驚喜又太難浮現在臉上。
“我爸他怎麼了?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掙扎著起來,儘量躲得離父親遠一些。可是父親像綁在我身上一樣,我挪一點他跟著挪一點。
“誒,”母親抹了一把眼角的眼淚,“我們原本打算瞞你一輩子的,可是發生了些變故,我們不得不告訴你。”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難道他們要告訴我我不是親生的?我的親生父親是億萬富翁?當然這時我根本沒心情開玩笑,看著父親這樣,我知道這件事並不簡單。
“小寶啊,你知道媽媽為什麼讓那麼小的你跟著小黑出去打工,媽媽也捨不得你啊!”母親說著眼淚又順著縱橫的皺紋流了下來。
“不是因為沒錢啊?”說心裡話,這件事我三年已經完全釋懷了。
“誒,你爸爸造的孽,你說他乾點啥不好,非要招惹那些東西?”母親話語中帶著心痛和責備,“小寶啊,你不知道八年前你已經死了,被那個東西弄死了!”
什麼?我死了?我過得好好的啊。不用照鏡子我都知道,我眼睛一定瞪的溜圓。
母親被我的表情嚇到了,停頓了下接著說道,“你爸爸造的孽,所以他自己還了。你知道為什麼你病好那天你爸爸突然消失,因為前一天晚上他用靈魂祭祀了那東西,那東西才把你放了回來。”母親說的嘆氣,我聽的唏噓。
“我爸爸變成這個樣子是從那天開始的?”我看著一臉詭異笑容的父親,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我不知道,他回來時就這個樣子了。那天晚上他祭祀完就揹著他那破軍布袋走了,半個月前才回來。村裡老王先發現的,那時他在村口趴著,就是這副模樣。”母親怕我害怕,把趴在床上的父親向牆邊推了推。
我看著母親,這幾年在外面打工的艱辛讓我能完全理解母親。這滿頭的白髮有多少是為我們哥倆,有多少是為我的父親。男兒有淚不輕彈,我的鼻子酸酸的。
“我爸爸回來說什麼了嗎?”我問母親,我覺得事情跟我有些很大的關係,我必須查清楚。
再說父親成這個樣子,母親的日子會更苦了。
“他剛回來時嘴裡一直唸叨著‘我要你死,我要你死’”母親學的腔調陰森刻薄,好像父親說這話時我就在眼前一樣。
我突然想起了一個重要的問題,我是怎麼從G市回來的?
母親也說不清那兩個人是誰,反正就是一男一女,那兩個人把我送回來就走了。至於姓名也沒有留下。
我大概能猜測那男的就是我最後看到的那個男人,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當面謝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