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走,我們自己有腳,用不著你們這麼驅趕!”
被強行拉走的許方洲,再次回頭的時候,就看見自己心頭上的姑娘,此時被一個高大魁梧的成年男子,緊緊地護在了懷裡。
那模樣,像是心翼翼地。
莫非,那個高大魁梧的男子,就是她新婚的夫君?
這一幕,刺痛了許方洲的雙眸。
同時也在他心裡,落下了一塊沉甸甸的大石頭。
她為什麼這麼急著嫁人了,為什麼不等等他?
府門前的這一出鬧劇,很快就收了場,鑼鼓以及鎖吶,重新又吹吹打打了起來。
一間僻靜的偏房,許棟文鐵青著臉走了進去,他將自己的兒子暫時就關在這間屋子裡。
許方洲再沒了府門前的衝動,以及激烈的情緒。
他蹲在一處的牆角邊,眼神灰敗無光,似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許棟文能猜得出來幾分自己兒子的心思,大概是被那個丫頭出嫁的事實,給氣壞了。
“洲兒,你今天看見的沒錯,白洛洛這個丫頭在三天前,就已經低調地出嫁了,婚事是白家親自安排的,據說她沒有吵鬧,直接就上了花轎。今天在她身邊的那個人,應該就是她新婚的夫君。”
許棟文直接下猛藥,這個不清醒的兒子,不好好鞭策敲打,根本就不知道面對現實。
“洲兒,你平時再胡鬧,我和你娘也都依了你,但今天這事,事關你的終身大事,爹希望你不要再為那個丫頭執迷不悟,不值得!她已經嫁作了他人婦,而你也有了自己的親事。你要還是個真漢子,就出去和你接親回來的媳婦好好地拜堂成親,別讓爹也瞧不起你!讓外面那些賓客,看你!”
“和你聯姻的梁家,也絕對不是你和我可以得罪的物件,梁家別說在清河鎮,就是這一大片地帶,那可都是富賈一方的,你將來的仕途,還有前程,可都需要梁家的助力!”
許方洲一動不動,跟個木頭人一樣。
“梁家姐現在在那邊鬧騰得厲害,你娘正耐心哄著呢,你這子惹出來的禍事,現在需要你娘替你兜著受著,你這不孝子!”
良久,許方洲這才慢慢地抬起了頭,眸底一片赤紅。
“爹,我還是放不下洛洛。”
他再度提到了方洛洛,“如果我順了你的意,安份地和梁家姐拜堂成親,那麼,爹你允許我再納洛洛為妾麼?”
放下不,那麼唯一的法子,就只能想辦法把白洛洛也一併留下來。
這是許方梁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的法子。
許棟文到底社會閱歷廣,一語直指重心,“洲兒,她已經嫁人了,已經是他人婦!怎會再委身於你做你的妾?”
許方洲固執地追問,“如果她願意呢?”
只要還有一絲渺茫的希望,他都願意去試一試。
“罷了,依了你吧,我立即就派人去辦這件事,但是醜話說在前頭,假如那個丫頭要是一口回絕,或是不同意的話,那麼,你也早點死了這條心!”
許方洲又道,“不,爹,您派去的人,我無法信任。就叫我的親信隨從去辦這件事,我只信得過他!”
“你這混帳東西……”被自己親兒子如此嫌棄,許棟文哪裡還有好脾氣。
很快叫阿達的隨從,就被帶到了這裡。
回去的路上,白洛洛心思恍惚,好幾次不是走錯了路,就是險些踢到了地上的石塊,差點跌倒,幸而屠一平在她身邊不離不棄地跟著,時不時心地護著,她這才沒有受傷,也沒有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