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靜和江詩穎纏鬥到了一起,趁其不察,夏靜奪過江詩穎懷裡的那隻狗扔了出去,狗的尖叫和江詩穎的尖叫同時刺激著她的耳膜,江詩穎果然放開了她,朝著那隻狗跑過去,將它輕輕的抱起,仔細的觸控著嘴裡還哄著。那隻狗低聲嗚咽了幾聲,又乖巧的窩在她懷裡。當她的眼神射過來時,帶著強烈的狠與恨。
當江詩穎舉著菜刀從廚房出來,萬幸的是醫生也恰巧進了門。又是好大的功夫才將她捉住。
夏靜也跟著上了救護車,去了醫院。
江林晚已經陷入昏迷。
楊舒回到公司之後第一時間像喬野說明了剛剛的情況,喬野低垂著眼,檔案在手底下,沒翻頁,也沒簽字。
“江詩穎怎麼樣。”
“躁狂症。”
喬野抬頭,眼神冷幽幽的看她。
楊舒也微微皺著眉,她是不明白了,他跟秦鈺總是出雙入對的恩愛鴛鴦模樣。江林晚走了小半年了,他也沒多說什麼。現在怎麼了,她辦的還不夠好嗎,不都按著他的意思。
他晃了晃手指,示意楊舒出去。
江林晚是在病房裡醒來的,正是晌午,南方的天氣,又溼又熱,她只在西安待了小半年已經很不適應這種環境了,頭上裹著紗布就算了,她的眼睛尋找著空調,竟然沒開。
炎熱,密密麻麻的疼。
夏靜發著呆,也是破了相的,不過是沒嚴重到要縫針臥床的地步。
她低聲叫了聲夏靜,夏靜沒感應,她蓄起力氣吞嚥了下乾澀的喉嚨,“夏靜。”
夏靜彷彿被嚇著一樣,條件反射一樣的先站了起來,才看向江林晚。
“晚晚,你,你醒了。喝水嗎?”她走到臺子邊給她倒水,不小心又燙到了自己的手。她快速的瞄了眼江林晚,咬著牙沒吱聲。
“江詩穎呢。”她喝了幾口,鬆開了吸管,喉嚨和心都溼潤了很多,感覺連空氣都沒那麼幹裂了。
“你還管她,她要殺你。”夏靜情緒有些激動,剛坐下就又站了起來,“要不是醫生來的及時,我們倆已經死了。”
江林晚這才注意到夏靜的脖子和胳膊上也纏著紗布,右側的臉上有紅色的傷痕。
無論怎樣,都不能再把夏靜牽扯進來。
夏靜要陪著,卻被江林晚嫌棄笨手笨腳不會照顧,讓她去護士站請個陪護,好說歹說都不行。夏靜是個直性子,也沒那麼細膩,總在一件事上說嘴,她是耐不住的,也就走了。查房的時候她問了護士和醫生,沒人告訴她江詩穎在哪兒,都說不知道,又讓她放心。
江海那句“至少,讓她活著”已經變成了她的緊箍咒,她拿都拿不下來,更別說甩開。
醫生想讓她留院再觀察幾天的,但是她怎麼都不聽只過三天就辦了出院手續,也是在這天她才問得了江詩穎在何處,市精神病院。
江林晚沒讓夏靜跟著去,稱自己要去拜疆找楊舒跟她道謝,打了輛車走了。她對精神病院沒有什麼明確的認識,對楊舒那天說的話也沒有概念,或許就是一些神志不清的人坐著曬太陽,誰也不理會誰,電視上不都這樣麼。
夏靜在學校門口看到了楊舒,她感覺楊舒是個熱心的好人,緊走了幾步想跟她打招呼
“楊秘書,你好。”她朝著楊舒擺擺手。
楊舒一愣,第一時間看向車裡,又笑著跟夏靜說,“夏小姐,你好。”
“你來我們學校幹嘛。”
“有點事。”楊舒笑的很官方,又看了眼車裡,有點想走的意思。
“江林晚去公司找你了。”
楊舒點點頭,跟她告別。
“很抱歉,喬總。”楊舒上車後看了眼後視鏡,誠惶誠恐。其實喬野是很少跟人發脾氣的,但是就是會讓人有緊迫感。
“什麼事。”他主動問了句。
“江小姐去公司了。”
喬野沒再說話。
車很快就到了單位,前臺卻說沒有訪客來過。楊舒看向喬野,見他的臉沉了,趕緊走到一邊打起了電話,沒有人接。
喬野瞥了她一眼,跟那天晚上樣的神情,冷幽幽的,好像在說她辦事不利。
她辦事不利?她就沒見過江林晚那麼多事兒的人,也沒見過他還事事都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