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不難猜,她也早就料到村民會因為蝗災的緣故,迫不得已進山覓食。
凌淵坐在寧夏身側,安靜地看著她的動作,長長的眼瞼輕輕顫動,隨著寧夏的視線,一同抬眼望了過去。
“唉……”
院子外細細密密的哀聲怨道,陣陣傳來,沉重的氣氛,悲鳴,讓寧夏不免感慨萬千,最後化為一聲低低的嘆息聲。
“等這一次蝗災過去,也得等到年末。”寧夏收回視線,繼續手裡的竹子編織。
她準備編制一些簸箕,圓圓的扁扁的,主要是用來曬東西。
再過兩日,空間裡的兩塊地收成後,她準備將玉米的種子儲存起來,到時候將蝗蟲抑制住了,再種到地裡。
至於另外一地的大白菜,她也不好拿出來,先存在空間裡,空間有凍結保鮮的功能,也不怕脫水枯萎。
再之後,她要種黃豆,從商城裡兌換了的種子裡,就有一大袋是黃豆。
要說黃豆種植出來,能做的吃食可就太多了,什麼豆腐乾、豆腐腦、豆漿……
她很喜歡勞動種植的過程,沉浸在忙碌裡的時候,什麼也不用想,只有眼前的一畝地一分田,思緒平靜,煩惱之事,通通跟著被拋到腦後。
種豆、磨豆、制豆…這一大大小小,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整套下來,也算是一個漫長繁瑣的過程。
只是,有足夠的時間,寧夏倒不覺得有什麼,甚至已經盤算好了,等黃豆種植出來後,她要做一大桌子的嫩豆腐大餐……
坐在寧夏身側的凌淵,聽到寧夏這一聲低低的感慨,以為她在擔憂受災受難的村民,望著她,聲音低沉般安慰道,
“莫擔心,我聽聞南邊這一塊受災嚴重,來之時,已經上報了。用不到一個月,朝廷的救濟糧便能下來。”
寧夏聽了他的話,起先還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眯眼淺淺一笑,看向他。
凌淵縮著高大的身軀,坐在小竹椅上,一雙黑黝黝的眼睛,靜靜地看著她,裡面似乎隱隱約約含著擔憂的情緒。
是在擔憂她麼?
凌淵能如此細微地察覺她的情緒變化,說實在,寧夏有些意外,心底卻跟冒泡一樣,甜甜的。
蹲在兩人中間地面上的君宸鈺:……
這兩個人含情脈脈地對視,把他當死人了嗎?
自從上次寧夏挑明他的身份後,君宸鈺又大病一場,似乎徹悟了什麼,也不再整日陰暗地盯著凌博看了。
還時不時被寧夏叫著打下手,這會兒寧夏要做簸箕,他便被叫著過來,蹲在地上,一條一條,撕著竹條。
撕扯開的竹條,被一條條放到地上摩擦,細緻地將上面鋒利的倒刺摩擦掉,再一根根擺放到寧夏的手邊,省得那倒刺,扎破她的手……
君宸鈺戳了戳第
次被倒刺刺破的手心,這小手還稚嫩得很,稍稍不注意,便容易被竹刺給扎破手心,冒出細細的血。
不怎麼疼,就是癢癢的,讓他忍不住想去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