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峻嶺之下,四面環山,放眼望去,一片遼闊的綠野平原。
那大片平原,平坦遼闊,極易吸人眼晴,山林間,有細細密密的屋舍,穿過幾處小道和樹木,便能看到廣闊的田野。
四月中下旬,莊稼已經長得翠綠翠綠,天空蔚藍蔚藍間,太陽火紅火紅的,雲天潔白潔白……
廣闊無垠的平原,綠意盎然,帶著星星點點耀眼的太陽光線,更彰顯其廣闊無垠,直達天際的氣勢。
寧夏沿著田埂往前走,清風迎面拂來,滿眼綠意盎然,生機勃勃的景象。她的心情隨著一陣風飄來的青草氣息,一下子,變得舒暢。
那種愉悅,就好像來自峻峭山峰環抱著一棵棵樹木,滿眼蔥籠綠蔭,上至天際,下至山谷,滿是舒暢。
明淨溪流裡流淌著急速飛逝的沙塊,五彩斑斕的石子,躺在溪流底下,隨著溪水的流淌,緩慢飄動。
“哇!四哥,這裡頭的石子,有好多顏色!”
凌安一腳跨過田埂,小跑著來到一處溪水邊,看到溪水在陽光之下,散發出來的五彩之色,滿眼新奇。
凌天緊跟其後,快速蹲了下去,轉頭看向凌安,眼睛明亮有神,“我看到了!我們撿幾個回去吧!”
凌天與凌安被溪水裡的石子吸引了視線和注意力,蹲在溪邊,便不肯走了。
寧夏看著遠處田埂上,有不少的的村民在打理著莊稼。兩個小蘿蔔頭蹲的地方距離水田也不遠,寧夏便沒拉著兩人往那邊走。
看著田埂處,零零散散的村民,寧夏心念一動。
她原以為這個點,應當沒什麼人,不想還有好些村民守在田埂裡,不曾離去。
她大概也能猜到,旱災和蝗災過後,這又一次的莊稼,村民們都不想莊稼再出事,便一直眼巴巴地望著。
盼望著有個好的豐收季節……
寧夏沿著田埂走來,好些眼尖的村民,往這邊看了過來……
有些憨厚老實的莊稼漢,朝著寧夏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投來一個感激的視線。
有些看起來比較成熟的嬸子,直直看過來後,開口與寧夏打招呼。
“凌家娘子又來看田了啊?咱瞅著這莊稼長得好啊,那苗子綠油油的,水分也足,趕好!今年肯定是個好季節!哈哈哈……”
那嬸子嗓門大,聲音十分明亮,大老遠便能聽到她熟絡的聲音。
“是啊,好好養著,過幾個月便能收了。”寧夏笑著應和,點了點頭。
她來看過好幾回水田,每次看到田埂裡有村民,那些村民都會和善地與她打招呼,一來二回的,寧夏也能接上幾句話。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
好些嬸子見寧夏來了,也停下手裡的活,紛紛打了個招呼。寧夏笑著應了幾句。
“小娘子,怎麼沒看見你家男人?好些日了。”
有個嬸子,見寧夏笑眯眯的應聲,話也多了起來,疑惑地問道。
這下田地,哪個不是兩夫妻搭夥,一塊來,有些公婆年輕的,也會跟著過來幫忙,孩子大一些的,也會跟著過來。
這多一張嘴,多一把手的,能來的自然都來,不會閒著。
這凌家娘子,好些天過來,都不見帶自家男人來,最前邊的時候,帶來的是一男一女,面生,沒見過,她們心裡好奇,可又與人家不熟,便沒有開口問。
之前在村子裡,倒是有見到凌家娘子的男人,是個生得俊俏的男子。之前說凌家娘子是個寡婦,帶著五個拖油瓶,沒有男人,突然出現一個俊俏的男人,說是自家男人,她們自然是好奇的。
只是之前蝗災的事,都沒有處理好,自然顧不上比爾家的事,這會安逸些了,又不免升起熊熊的八卦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