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隨便扯了個理由應付,便沒再多搭理。
她們見寧夏不再搭話,訕訕地收回視線,沒再眼巴巴湊過去。
寧夏拿著鋤頭,見水田的水分正好,稻苗的長勢也十分不錯,將鋤頭放到一邊,彎腰去拔田埂裡新長出來的雜草。
繞了兩圈,將雜草拔乾淨,又拿起鋤頭,到花生地裡,細緻地除草。
…
“四哥!我撿到了一顆紫色的石頭,好大一顆!”
凌安站在急流的溪水中央,褲腳卷得老高,手上的袖子卻沒有卷高,到手腕處的袖子,已經溼了一大半。
手裡卻捧著一顆圓圓的,紫色石頭。
凌天也是站在溪水中,他的一隻褲腳卷得老高,另一隻腳的褲子,老是往下掉,已經脫落到小腿。
溪水差不多到他的大腿處,河水有些急,冰冰涼涼的,他整條褲腳都已經溼光了。
凌天皺著眉頭,懷裡捧著一捧五顏六色的石子,胸前的衣襟,全都被石子沾溼了。手腕兩邊的袖子,一高一低,溼噠噠地滴著水。
“四哥,這個石子好漂亮,我要拿回去,送給孃親……哈哈哈……”凌安看著手裡的紫色石頭,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我這裡有好多漂亮的石子,我要全都送給孃親!”凌天聞言,抬頭看了過去,眼睛明亮,這般說道。
凌安將紫色石子放到衣服肚子側的兜兜裡,衣服上兩個兜兜,幾乎裝滿了大大小小的石子,鼓著臉,不服輸般說道,
“我、我……也好多,我也要全都送!”
凌安將石頭放好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皺著眉頭,看向凌天,“四哥,我衣服都溼了,怎麼辦?孃親會不會罵我?”
衣服怎麼都溼了,袖子也溼了,尤其是肚子那一塊衣服,格外明顯,溼漉漉地貼在他的肚皮上。
凌天聽到凌安的話,後知後覺低頭看向自己的衣服,也差不多都溼透了……
凌天撓了撓後腦勺,說道,“沒事,待會我們快點從水裡出來,站在太陽底下曬一曬,很快就能幹的。”
凌安看了看遠處田埂裡,孃親彎腰拔草的背影,皺著眉頭說道,“四哥,我們別撿了,待會兒衣服曬不幹了。”
凌安看著已經落下半邊的太陽,心裡頭有些急,那太陽越跑越遠了,待會兒曬不幹了。
凌天應了聲,便抱著懷裡的石頭,往岸邊走去。
凌安小心翼翼從溪水裡挪出來,跟在四哥身後。
兩兄弟一前一後從溪水裡出來,還沒來得及將懷裡的石子放下,迎面從田埂裡走來一個女娃!
“我認得你們!二哥呢?我找二哥,二哥怎麼沒有跟你們一塊?”
採白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衣裙,乾乾淨淨的,沒有沾到一點汙漬,站在滿是泥巴的田埂裡,顯得格格不入。
採白滿臉驚喜地看著兩人,左右找兩圈,都沒有看到自己心心念唸的人,不由得有些急。
“我在這等你們好些天了,你們怎麼都不過來?二哥在家嗎?他怎麼不出來?”
採白從小溪那邊一步跨了過來,抓著兩人,便一聲接一聲問道。
凌天與凌安滿臉迷茫地看著,突然冒出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