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衿冷著張精緻的雪顏看對方的回覆。
——當然不是全都做,我早就打點好了,你隨便挑幾個做專訪,最好能岔開時間。
介於你經常忙的不見人影,所以我特地把要給你們採訪的全都預約了,你看看這三個月內什麼時候有時間,挑著那個時間選幾個。
至少三個啊,別給我糊弄,傅時期那邊也是按照你的意思,他沒什麼意見。
看到尾聲時傅時衿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面無表情回覆道:
——你確定他是按照我的意思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傅時期最近也挺忙的,剛洗白不久,多的是人找他代言或者唱歌。
下一秒,那方立刻回覆:
——我問過了,他說會抽出時間參加,你先把時間定了,到時候我發給他。
傅時衿饒有興味的挑了挑眉,隨手回了個“行”字過去。
她從京大離開後沒有立刻回家,而是來到天瀾灣內,手中捏著張通體銀白色的卡,動作散漫的將磁卡放置,眼前緊閉的大門開啟。
入眼便是黑漆漆的一片,她漫不經心的開了燈,明亮的燈光直通深處,高跟鞋的“嗒嗒”聲在寂靜的空間內響起。
走過眼前這條路,又是一道關卡,她也就又刷了一遍磁卡。
這次的燈倒是沒關,裡面是無數個數不清的牢房,用黑色的特製玄鐵製成的欄杆將裡面的人囚禁。
剛一抬腳,邁步走進去時,就收到一大批陰鷙乖戾的目光,隱含銳利的殺意,投擲在他身上。
傅時衿神情雲淡風輕的掃了眼四周,遠遠的走來一個穿著黑色制服的人,他見到傅時衿時,面色熱情的迎上來。
“傅小姐,您來了。”盛澤喘了口氣,目光灼灼。
明亮的燈光打在每個人的臉上,在他雋朗的臉上時,襯得格外白淨開朗。
她不甚在意的應了一聲。
期間目光掠過一群看似對她虎視眈眈的人,“洛忽晚關在哪?帶我去見她。”
距離抓獲已經滿了三天,她腳下步子慢條斯理,跟隨著盛澤走過一個又一個牢房。
經過1號牢房時,裡面的人手緊緊攥著黑色鐵欄,面目猙獰,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還滲著陳舊的血,衣衫襤褸,偏偏面色隱含淫,邪之色。
他看到傅時衿後,十分興奮的舔了舔準班,毫不畏懼的挑釁道:“哪裡來的小娘們,被寧斯妖那個賤人新招來的看門狗?不過這模樣還真是漂亮。”
他目光同嘴裡的話一併頓了頓,接著眼底浮現某種令人生厭的谷欠望,他一臉橫肉的看著傅時衿道:
“給大爺留下一個子嗣怎麼樣?你過來幾步,我在外面還有些財產,如果你能伺候伺候我……”
話到尾聲之時,他geigeigei的笑了幾聲,傅時衿原本清冷淡漠的眸色在一瞬間冷下來。
盛澤走在前面,聽到這聲音之後,連連回頭,大聲斥道:“傅小姐!”
傅時衿斜了斜眸子,蘊含溫色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只輕聲問道:“怎麼了?”
盛澤依舊錶現的心有餘悸,見傅時衿後退幾步到了安全範圍,他鬆了口氣道:“這位之前就是用剛才那番話催眠了一個看守他的人靠近,然後直接被當場掐死。”
一般看守在這裡的人是沒有隨意開門的許可權的,這一帶全都是S型重度犯人,也只有最高的幾位領導者手裡有開鎖的權利。
至於殺人,估計是被關久了憋悶,想隨便殺個人發洩一下殺氣罷了,自從那個人被殺之後,就沒人敢隨意靠近這裡了。
不過好在傅小姐之前沒有被催眠,否則他還真不知道要怎麼和寧斯妖交代。
說來這件事也是他的疏忽。
他還沒從自責中回神,傅時衿便繼續問道:“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
話音落下,關在牢房內的男人徒然囂張的大笑出聲,“自然是因為你們太沒用,連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盛澤不滿他囂張的態度,不過卻對他的話反駁不起來,他冷聲斥責那個男人,“安靜!”
接著和傅時衿解釋道:“傅小姐有所不知,眼前這個是實驗人,渾身都刀槍不入,偏偏伸手還了得,天瀾灣暫時沒那麼多厲害的高手能打得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