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瀾灣的總部是S洲,也才在京都成立幾年而已,現有的高手根本打不過裡面的男人。
傅時衿面色複雜,似乎難以理解,原本漫不經心的神情破天荒的沉重起來,她扭頭掃了一眼盛澤,問出讓在場三人都沉默的一句話,“不能餓死嗎?”
在場陷入冗長的安靜,盛澤腦子一片空白,有些思緒直接轉了幾十圈才回過神來。
見他還是毫無應答,傅時衿用瓷白的指尖捏了捏眉心,沒什麼興致的問道:“不能?”
盛澤聽到這微冷的聲音,原本呆滯的神情徒然放鬆,他抬起眸子看了眼面色如常,不動如山的傅時衿,眸底複雜。
“能餓死……”
傅時衿打斷他接下來欲言又止的話,“那就餓死吧。”
在牢中的男人:“……”
盛澤腦中一片空白,倉皇著解釋,“是這樣的,寧老大的意思是,要把他炸開看看裡面的裝備,畢竟他身上防彈藥的東西是真的很稀罕。”
傅時衿眉間暗藏不耐,就連語調都氤氳著燥鬱,“那就餓死了在炸。”
在場又是一片安靜。
牢房中的男人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討論自己的死法,盛澤心有餘悸的吞嚥一口口水,連忙應聲:“好的……”
同時明白一個道理,惹誰都不能惹女人,特別是像傅時衿這樣強大又兇殘的女人。
指不定什麼時候看你不順眼,就一個巨型導彈過來了。
盛澤看了眼牢房中的男人,眸底隱隱有同情在內。
傅時衿再次補充道,“你和妖妖說一聲,免得是我自作主張了。”
盛澤小心翼翼的抬起眸子,“寧老大說全聽您的吩咐。”
牢房中的男人終於破防,他不可置信的看向盛澤。
似乎在說,這麼草率的嗎兄弟?他好歹也是個S級重型犯人,只因為這個女人一句話就要活生生餓死他?
但盛澤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時,隱隱帶著肯定和同情,他才知道,這次貌似是真的惹上了大麻煩。
傅時衿視線未做停留,“走吧,帶我去見洛忽晚。”
牢房中的男人神情狠辣的看向傅時衿,“你有病吧?好端端的提什麼餓死?你踏馬怎麼不餓死?”
關鍵天瀾灣的主人寧斯妖還真就同意了,天瀾灣的管理者有毒吧?
他接下來貌似真的是一頓飯都吃不上了,想到這裡,之前的那些囂張行徑在腦中過了一遍,竟然多了些悔意。
但更多的還是對傅時衿的恨意。
彼時,傅時衿已經來到另一個牢房門前,洛忽晚坐在裡面的一張桌子上,身上還算整潔,聽見聲音時,抬起眸子看向門口。
她妖豔的唇色微紅,長了張唇,道:“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
略帶輕笑的一句話,讓人看不懂她的具體態度。
一旁的盛澤也有些忐忑,萬一洛忽晚沒那麼在乎南晚,寧願死也不願意告訴他們獄京戒指的去處怎麼辦?
不動聲色的觀察傅時衿的表情,發現她還和之前一樣,沒什麼特別的變化。
他也冷著臉,儘量不讓自己內心的情緒暴露出來。
傅時衿瀲灩的狐狸眼微微上挑,眼尾微紅,狹長妖冶,此刻盯著面前略有些狼狽的洛忽晚,“想明白了嗎?把獄京的鑰匙交出來,對誰都好。”
洛忽晚朝牢房外看了一眼,遠遠的與傅時衿隔空對視,“獄京戒指可以給你,但你要保證,提供出來的資訊一定是真的。”
一切盡在傅時衿的掌握之中,她聞言輕笑一聲,勾了勾唇,“我自然不會拿這個騙你。”
那頭傳來洛忽晚咬牙切齒的聲音,“我同意。”
身為一個國際神偷,平時最是擅長隱匿身形和逃跑,眼下卻被眼前這個人給困在暗無天日的牢房內,她自然覺得憋屈。
自然會“咬牙切齒”。